也虧得眼前這兩位是實心人,花榮只為要找回自家哥哥,哪裡顧甚麼得失,而劉唐也要找回救命恩人外加山寨二當家的,一心不肯落後,所以這兩人搭檔,輕騎先出打著前站,卻不知不覺間把後隊的晁蓋等人甩了好遠。
此時劉唐見可以大開殺戒,心中歡喜得不得了,畢竟一路上的擔心加鬱氣終於有了發洩的地方。當即依了花榮,兩人換了一處地方把馬拴了,並肩走入門裡去,卻見大堂內無一個人,使這家店看起來顯得更加怪異,兩人坐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招呼,劉唐不耐了,大叫道:“還有沒有喘氣的!?都死絕不曾!”
不多時,一個小二慌慌忙忙從門外跑來,一見這兩個,滿臉是笑,道:“兩位客人,可要酒肉?那門外的馬匹是兩位的罷?”
劉唐沒好氣道:“不是我們的,難道還是你的?”
那小二見這人粗聲惡氣,又面相猙獰,倒是吃了他一嚇,不過旋即笑道:“小人不過隨口問問,這嶺上多時不太平,怕有蟊賊來盜了客人的馬匹去,豈不是叫小店跟著受連累!”
卻見花榮此時笑道:“原來如此,多謝小二哥好意!我家這個伴當對誰說話都是這般聲口,小二哥莫往心裡去!”
“不敢,不敢!”小二忙道,見花榮生得俊俏不凡,當即在肚裡尋思道:似這樣細皮嫩肉的小哥兒,即便是男人見了都不免要多看他兩眼,如此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卻見劉唐等得有些不耐煩,拍桌子道:“我們走得肚飢,你這裡有什麼肉賣?”
“只有熟牛肉和渾白酒。”見這惡漢開了口,那小二忙定了定神,回道。
“相煩小二哥,肉便切四斤過來,酒只打一角,我等吃了還要趕路!”花榮道。
“好叻!只是這位客官,須知我這裡嶺上賣酒,只是先交了錢,方才吃酒!”小二道。
花榮和劉唐聞言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店還真有些不規矩,怕不正是那甚麼判官開的,只是花榮還沒說話,劉唐兀自忍耐著,卻見此時花榮一臉笑,道:“入鄉隨俗,到了你的店,且依你就是!”當即取了酒錢與他,那小二偷眼見花榮盤纏不少,心中歡喜,忙著就要下去上菜。
花榮笑著攔住他道:“小二哥貴姓,敢問此處離江州還有多遠?”
那小二哪裡知道花榮前問是實,後問是虛,只當這公子哥兒甚有禮貌,笑道:“不勞小官人動問,小人姓牛,此處離江州倒是不遠,只是卻要過江,兩位在此歇息一夜再行最好!”
“卻不是巧,我也姓劉,你家主人莫非也是姓劉?”卻聽這時劉唐把桌子一拍,大奇道。只是卻見花榮強忍住笑意,實在是身邊這位仁兄的表演,有些流於表面,略顯浮誇。
“哪裡有這般巧的事情,我家店主卻是姓李!你這客人若要認親戚時,且去別處認罷,我這揭陽嶺上,卻只我一家酒店!”小二笑道。
只見花榮和劉唐一唱一和,把這家店主的名姓詐了出來,這揭陽嶺上獨開酒店又姓李,不是王倫哥哥說的那惡賊催命判官卻又是誰,便見劉唐掀翻桌椅,怒道:“叫你那狗判官出來,爺爺賞他一朴刀再認這個孫子!”
不想這時門口正走進來一人,這人一見屋裡情況,大叫道:“反了你等,敢在我催命判官的店裡鬧事,卻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小的們都快出來,抄傢伙!”
花榮和劉唐有藝傍身,哪裡怕他,這時便見劉唐棄了那小二,衝著李立迎去,李立不知深淺,還要跟劉唐放對,只是接手後連吃了此人三五拳後,鼻血長流,這才知了天高地厚,見不是頭,奪門而逃。
劉唐哈哈大笑,這才躬身取了朴刀,望著花榮笑道:“賢弟,卻看你的了!”花榮呵呵一笑,趕將出來,從馬匹上取了弓箭在手,不慌不忙,只瞧準那倉皇逃跑的李立身後一處,只聽唰的一響,神箭出時,透頸而過,只見這揭陽嶺上的催命判官,終吃了神箭花榮的這一記催命箭,頓時了帳。
不想這時路邊卻傳來兩聲驚呼,花榮回頭去看時,卻見一個漢子要上來拼命,卻被另一個死命扯住,往那來路逃去。
今天過節,小弟祝諸位好漢們闔家團圓,和和美美,幸福安康!!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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