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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六章-又一部分真相-推薦 (第1/3頁)

謝府所在地現在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王彪之派人在廢墟中仔細搜尋,還真的在殘垣斷壁下搜出了十幾個活口,過了沒多久,謝安等人回到謝府,眼見昨日還是瓊樓玉閣的謝府如今已是一片廢墟,滿地都是屍體,其中大部分都是謝家的府兵和民兵,看起來他們也奮戰到了最後。無人投降。也有可能是司馬洪不接受投降,只想斬草除根。謝安眼中也浮現起淚光,見到王家的騎兵在廢墟中搜救有點意外,看見王彪之本人更加意外。兩人隔著十餘步遠對視許久,王彪之首先打破平靜:“我來晚了!”,謝安:“你王家能派人過來,已然對得起我們的交情了,更何況你還親身犯險”,謝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彪之示意手下人不要跟隨,一人跟著謝安去了,謝安帶著王彪之一路輾轉,穿過廢墟來到一個花園,周圍的房舍都被大火付之一炬,但是這個花園只有些花草,沒什麼可燃物,所以保留還算完整,兩人來到一個圓石卓前,

謝安揮手示意:“請坐”,兩人坐下後,

王彪之問道:“來救你的都是些什麼吶?我看有林家軍,有孫恩的人,還有官軍,那個官軍身上畫著那麼明顯的記號,莫不是誰收編的降卒?”,

謝安:“那是林家軍的降卒,林青山親自帶著三百精銳來救我們,孫恩也派了五百精兵來救我們,我們謝家欠了他們一個大人情,就利益而言,我死了顯然對他們更有利,但是林青山還親自涉險來救我們”,

王彪之:“你謝家的人都混進林府了,早晚都是親戚,林青山那麼重情義,肯定要來救你的,不然那個小幽幽不天天在林青山面前哭喪啊”,

謝安:“你早就知道了”,

王彪之:“我的人又不是瞎子,那麼大個人天天在林家莊亂跑,怎麼會看不見”,

謝安:“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王彪之:“事關王家的顏面,如果在凝之大婚以前,我肯定要去把人要回來的,但是他們大婚過了一年我才知道這事,凝之他已經娶了一個謝道韞,感覺這媳婦也還不錯,何必再換一個天天只知道添亂的趙幽蘭呢?”,

王彪之說著解下腰間的水帶,開啟兩個原本就放在石桌上的杯子,倒滿兩杯,並將其中一杯遞給謝安,謝安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經過這次的事,我也長了很多見識,想通了很多,這對謝家來說未必就是壞事,但是我對這件事負很大的責任,我本來應該躺在這些廢墟里,但是我活了下來,那些丫鬟僕人本來不是我們謝家的人,他們卻無故送了命”,

王彪之:“世事就是如此,不過你活下來可能也是天意,要明白,閻王要你三更死,你決然活不到五更,這次就當長個教訓,那些活下來的人還要依靠你,你是他們的希望,談談這次的經驗教訓吧,讓我也借鑑借鑑,說不定下一次司馬洪就帶兵去琅琊了”,

謝安:“事實證明,你是對的,林青山也說了,司馬洪帶兵來滅謝家,這件事本身我無法阻止,但是我卻有很多機會減小損失。比如司馬洪的大軍到了陳郡,我立刻帶著所有人到北邊的山裡去避難,如果司馬洪沒有動手,就當全家出去旅遊半天,直到司馬洪正式動手,我如果一開始就帶著人向北山逃走,而不是去找陳家,謝家起碼要少死三千人,包括謝斌和謝傑”,

王彪之:“你們謝家跟陳家不但在同一個郡,還在同一個縣,捱得這麼近,陳家沒有來幫忙嗎?我記得你跟陳慶之關係很好啊”,

謝安:“我跟陳慶之關係確實很好,但是謝家跟陳家本身沒多深的交情,而且我跟陳慶之都很少在陳郡住,兩家來往並不多,陳家也沒有必要為我謝家犯險”,

王彪之:“也對,你看林青山,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我們主動向他示好那麼多次,他還是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們,如果你一開始就選擇不相信任何人,必定會向北山逃走,是嗎?”,

謝安:“沒錯,還有就是林家莊的地形,林青山最初選擇塖縣紮根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一開始是銀子不夠,只能在那種地方買一塊地,隨著天下局勢逐漸惡化,我們才漸漸明白,他把林家莊選在那裡,手裡就多了很多選擇,林家莊只有五百精兵加五百新軍的時候他就敢派八百人去支援泊縣,只留兩百人守衛林家莊,這次我估計他應該是把林家莊的所有兵力都帶出來了,他出門前先把會稽的一萬官軍擊潰,周圍的府縣最多隻能湊起幾千人的民兵,這點戰鬥力根本就不足以威脅林家莊,林家莊的平民就能守住,更不用說林家莊還有一個大宗師加另一個大宗師留下的種種機關,換個角度想,如果我謝家也是林家莊那種地形,處在群山之間,司馬洪就算帶著大軍從我門口過,那又怎麼樣呢?,兩千府兵加三千民兵,守幾個隘口,兩三天怎麼也能守住。兩三天的時間可以把謝家除了房子以外的所有家當都搬到山上去了,山上再守一個月,謝玄的北府軍也能回來了,拋開地形因素,其他地方也有問題,第一是林家軍全民皆兵的體系和私人領地防衛條例,我謝家算是佃農總人口有兩萬戶十三萬人,其中適齡徵召男子有至少三萬人,再加上規模龐大的重武器,司馬洪也未必能在我謝家手裡討到半點便宜,實際上這次就是那些用來當做玩具的投石器和劣質弓弩為我們贏得了撤走平民的時間,林青山的思路沒有問題,平民直接上前線根本就沒有戰鬥力,相反,操作弓弩和投石器只需要力氣,這些重武器才是最適合平民自衛的武器,質量再差,畢竟也是重武器,對重甲兵和重騎兵都能產生足夠的威懾力。維持這些東西也不需要多少成本,不想用就放著,也佔不了多少地,讓那些孩子們當玩具也無所謂,壞了也好修,效費比這麼高的武器,為什麼不能多造一些呢,再說那些海船,海上還沒探出結果,這次就有了大用,如果沒有這些船,我們的大軍想回江南還沒有那麼容易。你說林青山他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在防這些事嗎?”,

王彪之:“林青山他防的豈止凡人,想想他之前說的那句‘老夫少妻要遭天譴’。我說過了,林青山行事不會有任何問題,你看他的林家莊和林家軍,有半點漏洞嗎?”,

謝安:“這就是你盲目學習林家莊的原因?”,

王彪之:“你要相信,有些東西想學也不是一定就能學會的,比如林家莊的政治體系,王家跟林家莊的底子就不一樣,要是照抄林家莊,我們王家的人說不定明天就被那些百姓亂刀砍死了,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反正林家莊就是一個模板,不管哪個方面都要努力向林家莊靠攏,這是一個大方向,也是天下大勢,非人力所能改的,如果我們不主動求變,必定會被林青山用武力摧毀,然後達到破而後立的效果,林家莊的起點是一片荒原,它的演化和變遷過程都能看見,林家莊本身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而咱們需要學習的重點是林青山的操作手段,現在看起來林青山就像一個瘋子,親自帶精銳部隊進來救你,在司馬洪五萬大軍眼皮底下,這是多麼危險的舉動,如果司馬洪事先知道了林青山也在山上,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攻上山頭殺了林青山,你謝安還沒有林青山重要。。。在林小青和林小倩面前就像一個小孩,天天就惦記著吃喝玩樂,進了工坊又像一個機關術的大宗師,領兵上戰場又像一個戰神,跟咱們玩起權術來又跟一個鬼一樣,根本沒有任何信用可言,上午說過的話,下午就能否認,各種你想都想不到的理由都能被他拿來藉口,千人千面,根本就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實的林青山,研究林青山這個人和他的想法是絕對不可能有結果的,只能看他手上的操作,慢慢學,而且能看懂的地方就絕對沒有不跟的理由,他的手段是一整套體系,前後都有鋪墊和繼承關係,少跟一步可能就會出大問題,你看他在泊縣又重新搞了一盤,泊縣總體來說的話,基本盤跟我們更接近,可借鑑的地方更多,林青山沒怎麼上心,所以用的手段也相對簡單,我原本自以為看懂了林青山的每一步操作,可是結果出來以後,我才發現我錯得很離譜。即便如此,我從泊縣也獲益匪淺,你謝家如果學習林家莊學到了我們王家這個程度,這次謝家的損失不會這麼大,不過這次對於你們謝家來說真的是一個機會,之前許多改革的難點都跟謝府一起被付之一炬了,那些存有異心的人也主動逃走了,剩下的人都對謝家足夠忠誠,你們這樣的起點比林家莊更高,理論上你們崛起的速度會超過林家莊”,

謝安:“我沒有林青山那麼大的本事”,

王彪之:“你當然沒有,不要想著去跟林青山比了,人比人比死人,你看他在泊縣斷案,起手式就先收了三大家族三萬兩銀子,之後他在泊縣發各種貸款各種開支實際上都是這三萬兩銀子裡出的,從林家莊運一萬石糧食和那些農具去泊縣,也送了一萬兩銀子回林家莊,林家莊賬面上記載的是交易,交易的物件是林青山,這些糧食和農具在林家莊的賬目上都算是林青山買的,這種在我們看來就是左手倒右手,還白費了記賬的功夫,但是我的人去把賬目一翻,交易物件是林青山的條目果然還有。。”,

謝安:“等等。你的人能翻林家莊的賬本?”,

王彪之:“之前我還沒注意到林家莊的賬本還有這種怪事,林家莊的賬目體系是這樣的,賬本有四套,糧庫一套,銀庫一套,寶庫一套,工坊原料庫一套,工坊原料庫就是從外面買礦石,然後支出,雖然有些礦石會直接進工坊,但是也要過賬目的,走個流程,很好理解,還有一套是管兵器庫的。這些賬本都沒有放在林府內,而是直接放在了各個庫房裡,櫃子都沒鎖過,很多小筆收支只需要跟林小青打個招呼,自己就能把收支填上去,只等林小青來自己加減核算總賬,寶庫和銀庫的賬本相對來說比較保密,因為普通人根本就沒理由去接觸,糧庫和工坊材料庫誰都可以去翻的,比如一個普通的農民,你只要去跟看門的人說想查查昨年他交了多少稅糧,隨便翻啊”,

謝安:“嗯,想想也對,誰敢去偷林青山的東西”,

王彪之:“不光如此,林家莊人人生活富足,偶爾有缺口也可以在鄰居間相互拆借一些,何必去偷林青山的糧呢?雖然林青山這個詭異的舉動也很好解釋,但是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在泊縣收了三大家族三萬兩銀子以後,對於三大家族的過往也採取了既往不咎的態度,這不是林青山的風格,但是也能有很多種解釋,第一天斷完刑事案件以後,縣衙的公務人員集體出逃,跑得只剩下我的一個眼線和縣衙的師爺,後來逐漸探到師爺當天晚上也去跟林青山認過罪了,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反正看起來對師爺觸動很深,師爺把以前貪汙的贓款全數拿去交給林青山,林青山還了他一些。林青山沒殺了這個師爺,也能說得過去,但還是不符合林青山的風格,那些官差逃跑不知道林青山料到了沒有,只有少部分被林青山設在縣城外面的暗哨給堵了回來,大部分的人直接遠走他鄉,林青山也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這種情況可以解釋為林青山料到了他們想逃跑,但是故意沒有去堵他們,從前後的事其實也可以看出來,過去的事他就沒有打算管,或者說暫時沒打算管,在這兒,我推測,如果三大家族一開始沒送那些銀子,林青山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性把他們全部抄家,泊縣的新政開支林青山絕對不會自掏腰包,這錢只能他們來出,泊縣的貧窮他們本來也脫不了干係。第二天的民事案件,很多都成了懸案,林青山從來就沒去調查過,一直是那個師爺在帶著一班捕快在逐一清查。之後就是新政實施,自由遷徙屯田,在我們看來,一個好官,應該儘自己全力為治下百姓造福,但是也沒有自掏腰包的這個說法啊,於理不合,馬文才的做法在我看來就很標準,不要利息,只收本錢。而林青山要了很高的利息,客觀的講其實也不算高,畢竟期限有那麼長。但是林青山他真的缺這點錢嗎?如果非要給他找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事情應該是這樣的:林青山是林家莊的莊主,他要為林家莊負責,他的錢糧都是林家莊的,他代表林家莊去跟泊縣的人做交易,他如果虧了,就對不起林家莊的人,泊縣跟林家莊也沒什麼交情,林青山正常情況下北伐重新開始他就會卸任泊縣縣令,所以無利息借給泊縣錢糧也沒法解釋,當成生意做的話林青山肯定是要利潤的,交易嘛,各求所需,而且這麼長時間的貸款免不了會有人賴賬,所以利潤肯定要高一些才能保證不虧本 ,泊縣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基本糧和農具,林青山也沒有強買強賣,客觀的講這個交易是公平的。只是林青山兼任著泊縣的縣令,所以這樁生意看起來有點礙眼,如果林青山只是用一個商人的身份去跟泊縣的人做這樁生意,你還會覺得有問題嗎?再說他辦的那些案子,其中有一個案子在我們看來有一點瑕疵,如今三年過去了,你猜是個什麼結果?”,

謝安:“那個案子又有變化了嗎?”,

王彪之:“變化很大,首先,那個老漢,林青山給了他十兩銀子嘛,他後來又花了六兩銀子娶了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寡婦,那寡婦四十六歲,大兒子結婚需要一筆錢,二兒子也快了,所以她為了湊兩個孩子的彩禮錢,嫁給了這個老漢,一家人生活了一年,家庭沒看出任何問題,挺和睦的,那個老漢救了畢家少爺,畢家老爺一共賞了他五十兩,他花了四十兩娶媳婦,原本是花不了這麼多錢的,那個小姑娘就樣貌而言的話。也就值十六七兩的樣子,二十五兩就頂破天了,所以這個老漢可謂是誠意滿滿,多付了一倍的價錢,側面來說他本人肯定也是知道這樁婚姻不合適,雖然老漢誠意十足,但是老夫少妻畢竟不合適,然後這個小姑娘就跟她以前的青梅竹馬好上了,客觀的來看,是這個小姑娘不厚道,那老漢對她挺好的,光彩禮就花了四十兩,大辦婚禮再加媒人那一塊又花了近三兩,娶進門以後又花了不少錢修新房,給她買新衣服,也就是說那老漢五十兩基本上都花在這小姑娘身上了,截止到那老漢把姦夫yi

婦告上公堂,他手裡應該沒多少錢了,而林青山用十兩銀子給他買斷了媳婦兒,之前我們才說過,這老漢如果要再尋一個老伴,基本上就只能是寡婦,下面子女成家的寡婦他也求不到,他這個年齡過不了幾年就是一個負擔了,正常人家也不會為了他這幾兩銀子找這麼個麻煩進來,他自己也明白,如果他老了,病了,錢花光了,下面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會管他嗎,正常娶,很難,那就只能買,買媳婦跟娶媳婦行情又不一樣,娶一個媳婦正常情況下也就三兩銀子以下,買一個媳婦的話,二十五歲以上的不管哪一種,都不值什麼錢,下面還有大把的可以選,二十五歲以下的二婚一般是六七兩銀子,帶孩子的又要折點價,黃花大閨女,基本上都是十兩銀子起步,除非那些長相特別不好的,但是這種的也不會進市場,能進市場的多半都是有點姿色的,像這個案子中的這個小姑娘,有父母,他父母原來也沒打算賣女兒,但是賣女兒的多半也是這類人,所以想從這類父母手裡買女兒基本上都要十五兩以上,你說林青山判案的時候是不是這麼考慮的?”,

謝安:“確實高明,他如果銀子給得多了,這老漢保不準跑到別的縣,再去禍害另一個小姑娘”,

王彪之:“我們再說那個年輕人,被林青山當場判了秋後問斬,但是林青山的秋後問斬是個什麼樣,我們之前聊過,祝英臺說過幾天后要把這個年輕人帶走,但是實際上卻沒有來帶他走,那個小姑娘當天就被祝英臺帶走了,但是第二天祝英臺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基本上沒說過話,那個小姑娘也在祝英臺的房間裡沒出來過,後來,我的人翻了那幾個被抓回來差役的供詞,到那時我才知道為什麼縣衙的差役會當天晚上全部逃走,泊縣明面上是沒有妓院的,這也是歷任縣大老爺的政績之一,每次述職都會寫上民風淳樸,無娼妓之行等等等等。但是實際上泊縣有妓院,而且就是泊縣縣衙的女牢,那姑娘被抓進去了一個多月,據那些差役的供詞,大多數差役都碰過她,而且因為她比較漂亮,一個月來都是女牢裡的頭牌,監獄女牢開妓院,我也是從這兒才第一次聽說,秦老前輩有一句名言:披著一張人皮遠遠不足以被定義為人,還需要別的判定標準。這句話用在此處,相當精確,林青山可能是從那個小姑娘身上看出了什麼,所以才想著先留在身邊想想別的解決辦法,事情到這兒,祝英臺那邊也好理解了,那個小姑娘絕對是要尋死的,那個年輕人,從他的表現來看的話,他應該是知道了女牢裡的事,後來衙門缺人,這個年輕人也當上了捕快,林青山的常規操作,沒什麼好說的,那個小姑娘是被祝英臺帶走了,幾個月後,那時候林青山在南寧還沒回來,祝英臺帶著那個小姑娘到泊縣來找那個年輕人,不知道他們具體是怎麼說的,這個小姑娘在跟祝英臺回澤縣的路上投了河,沒死,又給救起來了,林青山回到泊縣之後的第二天,另一個判秋後問斬在一處窮鄉僻壤幫助村民屯田的人,也就是商販殺害同夥那個案子的被告回到縣城,告那個年輕人,說是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那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想搶他們倆的錢財,雙方隨即動了手,然後這個年輕人就把另一個商販打死了,最後那個年輕人搶了錢跑了,他把另一個商販埋了,怕另一名商販的家人誣告他殺人私吞貨款,所以回鄉之後就沒有提起這件事,林青山在那個商販說完之後當場把這個少年判明日處斬,這個商販當場無罪釋放,這個商販回到家鄉之後,另一名商販的家人到縣衙喊冤,林青山把一家人全部判了二十年勞役,都派去幫村民們屯田了,那個小姑娘,泊縣的師爺去澤縣把她收為義女,一年前跟他的一個侄子成了親,我就問你,高不高明”,

謝安擺手稱讚道:“高,實在是高,兩個相互都不認識的人,兩件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都能扯到一起去解決,實在是高。”,

王彪之:“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很多事情不是說有一副好心腸就能解決的,如果按照祝英臺的辦法,讓兩人雙宿雙飛,你覺得這兩個苦命鴛鴦能飛多久?兩人分了以後,一個三婚的小姑娘能去哪?,泊縣的師爺去收她當義女肯定不是林青山安排的,時間差很遠,師爺跟了林青山那麼久,林青山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應該很清楚,如果這樁婚事再有變數,他自己都小命難逃,他又何必去自找麻煩呢?嫌命長?還有那個小姑娘為什麼還願意回到泊縣來,按理來說,這個小姑娘不是應該遠走他鄉嗎?我們長期把民心,民意掛在嘴邊,不管辦什麼事情都要以民意為準,比如世襲貧窮的這句話,我已經十分確信這句話是對的了,但是我還是不敢說,為什麼呢?眾怒難犯,怕失了民心,可民心所向,就一定是對的嗎?兩個月前,蔣先生寫來一封道歉信並附帶五百兩銀子,給蔣琬寫的,他在信裡說,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很貧窮,他自以為很有本事,年輕的時候他很想把宗門的榮耀傳承下去,剛好跟他的夫人偶遇,一見鍾情,然後就生下了他,他現在承認當時主要的想法只是自己對男歡女愛的慾望,他想把宗門的榮耀傳承下去,但是那段時間內,很大程度上都是他的藉口,託詞, 他從小一直把蔣琬當成宗門的傳人培養,後來又撿來了謝柱,他一直想讓宗門傳承下去,但是他們兩個學得很慢,很慢,蔣先生逐漸失去了耐心,開始回想他師傅的話,毫無疑問,他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就超過了他的師傅,但是就生活水平而言,一直都是粗茶淡飯,無論是他師傅亦或者他,一直如此,艱苦的修行可以磨練意志,但是也可以摧毀一個人的意志,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渴望走向永恆,有些人更想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而快樂的基礎就是富足的生活,蔣琬兩人厭倦了粗茶淡飯,離開深山,到花花世界裡來尋求富足的生活,他們一開始來王家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兩個人口氣大得很,一來建康就說要見我,守門的人見兩人武藝不凡,就把他們收下了,他們在王府當了半個月的侍衛,後來終於有機會見到我,謝柱跳出來說他能幫王家制造比林家軍更好十倍的武器,當時我正好在研究林青山的投石器,林家軍的投石器能打那麼準,重新整理了我對投石器這一武器的認知,可是工匠忙活了大半年,精度一直卡在最後十步上不去,我先了解了兩人的來歷,後來覺得這兩人挺有意思的,甚至在懷疑他們是林青山的同門師兄弟,後來讓他們試了半個月,他們造了一臺樣機,我們試驗了一番,用打磨好的圓石投擲,一千步的距離可以把精度控制在五步以內,確實達到了標準,但是他們造的這一臺投石器比尋常的重型投石器要笨重一倍,如果要用馬車運送,起碼也要裝五輛馬車,而且投擲力臂無法摺疊,一般的馬車根本無法運輸,說實話,這種武器不適合裝備野戰軍,因為機動和部署太慢了,要知道林家軍的大型投石器兩輛戰車就能夠運輸,而且看起來非常簡單,半刻鐘之內就能部署投擲,不過這個東西用到了很多我從來沒見過的機械結構,這也能證明兩人確實是有本事的,所以我當時並沒有指出他們的不足,年輕人嘛,肯定需要多鼓勵的。我賞了他們每人一百兩銀子,兩人也很高興,兩人看起來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然後兩人就出去在建康城內逛了整整兩天,那段時間我一直在研究林家軍的武器嘛,所以跟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多,漸漸的,我發現的他們機關術的流派很眼熟,而且蔣琬的姓氏跟蔣先生也一樣,所以就嘗試性的套了他們幾句話,果然被我猜中了,我當時我還考慮了很久,蔣先生派他們兩個來王家有何深意,後來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兩個人是揹著蔣先生跑出來的,我那時也大概知道了他們跑出來的原因,這是墨家一直以來都有的問題”,

謝安:“怪不得你們上古世家能傳承千年,這才是你們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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