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遠城一處斷壁殘垣上,北驛城遇襲後,震遠城城尉便一直處於驚慌與緊張之中。直到前些天獸王帶三大獸將進攻,震遠城復出了極大的傷亡代價。
他們迎戰的對手是三位靈獸中唯一一位制空霸主:鬥藍鷹。
當無數飛禽煽動翅膀,出現在天空時,場面遮天蔽日。
震遠城的守軍也予以最猛烈的還擊,弓弩齊射,一直不停歇。
再點燃烽火,用煙燻飛禽,但畢竟震遠城步卒佔多數,在長久的對空作戰後,逐漸落了下風。
震遠城城主殉國成仁,隨後部分殘兵敗將裹挾著一些黔首從甬道跑進黃石城,還有一部分人則躲到巷子裡,堅守城池。
誓要戰到最後一兵一卒!
一個男子走在大街上,某戶人家院子裡的一株臘梅悄然無息地開放了。
走近一聞,會讓你醉在它的懷抱裡。
街巷兩旁的松柏依然蒼翠欲滴、堅忍不拔,像一個個堅強的戰士一樣屹立在兩旁。
若不是地上有碎磚石和瓦片,還有一地的鮮血與屍體,誰又能想到,這是經歷完戰爭的震遠城呢?
一間小別院內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手裡還要把木弓,對著大街上的男子,大聲詢問道:“什麼東西!幹什麼的,是人就吱一聲,要不然,放箭了!”
“別放箭,千萬別放箭!,小兄弟,自己人,我是自己人,我是黃石城的軍司空,曹洺”男子顯得害怕又慌張,舉起雙手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小別院處那顆腦袋露了出來,緊接著身子也露了出來,是一個個不高計程車卒,看樣也就十八九歲,稚嫩的神色還未從臉上褪去。
“什長!是個活人,我看不是靈獸”小士卒朝院子裡喊了一嗓子,緊接著,五名拿鐵盾和長矛計程車卒,架著長矛緩慢的走出來。
鐵盾上還畫著古怪的紋路,模樣怪嚇人的,就像一頭猙獰的惡鬼。
這盾牌的由來,最早是上古的時候,有一位著名的英雄叫做形天,有的書中寫作刑天,邢天或邢夭。他原本是炎帝神農氏之臣。據說他很有文采,曾經為炎帝創作過“扶犁之舞”和“豐年之詠 “。
後來。炎帝與黃帝軒轅氏戰於琢鹿之野,炎帝被戰敗,神農氏手下的許多戰將、猛士,都不甘心失敗,於是蚩尤和夸父先後興兵復仇,但都被黃帝派去的應龍殺掉了。形天心懷猛志,趕來與黃帝交鋒。但他畢竟是個文弱書生,敵不過軒轅氏。結果被砍了腦袋。可是形天死不服輸,“乃以乳為目,臍為口”.一手操幹(盾,一手待戚(斧,揮舞不停。
為首的一名兵卒看了眼曹洺,一身髒兮兮的官袍,上面到處都是血漬和水漬,人也灰頭土臉的,身子因為衣著單薄而不停的打顫,撥出一口又一口的白氣。
兵卒舉手道::“都把矛放下”
眾人這才放下戒備,“二狗,給他個皮甲套上,再給他盛一碗熱湯喝。”
“是,什長!”最開始探頭的那名稚嫩的兵卒,行了個軍禮,隨後跑進院子裡,不一會拿出一件有些發舊的皮甲,手中還端著碗熱湯。
“多謝,多謝,曹某多謝諸位兄弟了”曹洺感恩戴德的接過甲冑套在身上,緊接著一碗熱湯下肚,暖流入胃,頓時感覺舒暢了許多。
什長好奇的問道:“看你的樣子,大小也是個官兒吧,怎麼落魄成這樣了?”
曹洺擦了擦嘴角:“官吏怎麼了,遇上兵禍、獸潮,不跟普通人一樣四處逃命嗎”
“呵,一看你就是個小吏”那位叫作二狗的小兵卒淡淡一笑。
“小吏?”
什長答道:“城裡有血性的將士都戰死的差不多了,城尉大人也犧牲了,剩下那些大腹便便的大官都帶著妻妾和私兵,跑到黃石城去了。”
曹洺噗呲笑了一聲:“那你們怎麼不跑?”
二狗表情很是驚訝:“咦~~跑?我們要跟靈獸死戰到底,震遠城我們服役多年,這就是我們的第二個家,只要我們還活著,就必然堅守在這。”
曹洺找到塊大石頭,用官袍的衣角擦了擦,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搖頭對他們說道:“不要白白犧牲,你們不應該死在這裡。”
不遠處,一位舉著長矛和盾警戒的兵卒忽然大聲警告:“有靈獸,禦敵!”
什長歇斯底里的嘶吼道:“撤,撤進院子裡,都躲到屋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