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虞大陸,靈獸是區別於普通獸類的動物。
世人關於靈獸與普通獸類的劃分並沒有明確的界限,一般認為與眾不同,能力特殊,具備靈性的獸類,皆可稱為靈獸。
似乎自人族祖先盤古開天地後,人族便一直與獸族有著恩怨,起初是人族奴役了一部分普通獸類,但在人族狩獵捕食的過程中,卻意外殺死了靈獸,自那之後,人族與獸族幾千年的戰爭就從未停歇了。
剛開始,一直是獸族佔上風,直到人族建立了國度,有了甲冑與兵器,獸族慢慢地被逼退回了森林,隨著人族一個個國家的分封與建立,獸族也被其分割成了若干塊散落在大陸上,沒有了凝聚力,也沒有了號召者。
一個獸群便有一個獸王,現在唐虞大陸鮮少發生獸潮之事,尤其是中原六國那裡,靈獸早已被馴化,也只有在宏淵這偏僻荒涼之地,還有著靈獸想逞威風。
“吼,吼,吼!”一聲聲咆哮響徹雲霄,暴甲熊嘴角全是血一個勁的嘶吼,不過顯然這些血不是它的,因為它牙縫裡還有手臂殘肢,南驛城厚重的城門讓它幾巴掌轟碎,被城門碎掉的巨石塊砸死計程車卒就不下數十人,暴甲熊身後還在不斷湧入靈獸。
狼、虎、豹,等等等等,趕來城門處計程車卒匆忙結陣,前兩排駕盾,後面計程車卒全都拿著駑。
只聽陣旁一位百將打扮的高喊一聲“放!”
然後便從陣中射出了幾十道黑色的菱形弩箭向門口衝過來靈獸射去。弩箭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了城門處的靈獸前。
“嗷!嗷!嗷!”
弩箭射到靈獸身上,靈獸吃痛,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叫吼聲。
不少靈獸倒了下去,但緊隨其後的就是更多靈獸湧進。
再是半柱香的功夫,弩箭便密集了起來,說是鋪天蓋地也不為過,弩箭密集的連天空中的陽光也遮蓋了起來。
“噗噗噗!”眨眼間,靈獸便如割麥子般倒下了一大片,但靈獸好像不要命的一般踏著同伴的身體向城門裡湧去,然後迎接他們的便是死神的鐮刀,再是一大片的靈獸倒下。
城牆上還有些殘餘計程車卒向暴甲熊射箭,暴甲熊不耐煩的揮了揮爪子,這些弩箭卻像蒼蠅一樣不斷圍著它,暴甲熊打散了弩箭。
箭樓早就被它一爪拍碎,但這些人族就像螞蟻一樣,怎麼打也打不完,箭樓廢墟處,幾名士卒掙扎著想把腿拉出石頭塊裡,還有一些士卒也不知道在大聲呼喊著什麼。
暴甲熊倦了,它想盡快結束這場戰鬥,於是它衝著城牆又是幾爪。
“垮嚓”城牆的石磚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紛紛崩碎,這下城牆又多出來好幾道口子,靈獸不斷地湧進來。
城門的人族盾陣也潰散了,原因是他們旁邊的城牆被暴甲熊擊碎,靈獸從側面襲來,還在指揮的百將直接損命於此。
除了前排拿盾計程車卒還有些抵抗力,剩下那些弓弩手完全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一樣,靈獸貼身近戰,使得他們根本來不及射出箭。
南驛城城尉郭劭在一條街巷上,他的城尉府已經不安全了,此時跟著他的只有百名短兵,解決了幾頭僥倖跑進來的靈獸,郭劭帶兵繼續前進。
一名灰頭土臉計程車卒跑過來稟報: “城尉大人,城門已經被攻破,那頭天境靈獸正大肆破壞城牆,靈獸都從缺口湧進來了!”
郭劭嘆了口氣,問了身邊的親衛:“城門處堅守多久了?”
“回城尉,大約一個時辰多了”
一個多時辰的高密度,高強度的戰鬥,堅持下來的人,此時也是疲憊不堪了
郭劭問道: “我派了三百人去馳援城門,你可有看見?”
士卒回想起剛剛門口那駑陣:“確有,但就在剛剛,靈獸們衝擊了大陣,三百人多人潰不成軍。”
郭劭憤恨的說:“靈獸先登軍攻至第二批的時候,城牆上的守軍便一觸即潰,守在城牆上的率長怎麼帶的兵。”
短兵親衛在一旁苦笑:“大人,現在城裡到處都是窟窿,照咱們這麼大,杯水車薪啊,補不完。”
“是啊城尉,我們怎麼辦啊”
“怎麼辦啊”
眾人紛紛問道
郭劭看了看周圍,還有些四處逃散的黔首,看到郭劭向他靠攏過來,他身邊的文吏,全都被派去安撫因為獸潮到來而引發的下層恐慌的民眾。
而各大家族代表和士伍代表,此時應該都上前線了,而商人代表們,基本上都在家中等候訊息,已經做好了情況一旦有變即刻逃亡的準備。
至於自己這百名短兵親衛,自然是等到十萬火急的時候再出手,這是他唯一的底牌了,一百名地境中期巔峰計程車卒,配上精良的甲冑與長刀,加上他這個地境後期的城尉,郭劭有信心與那天境靈獸一戰。
“我們去甬道,沿路多收攏潰兵,只要登上城牆扼守住甬道,我們就能撐到關都尉大人來支援,當時候咱們南驛城才有救!”
於是一路上,郭劭與手下計程車卒都在呼喊招募著,無論是逃亡的黔首還是受傷計程車卒都被他們拉入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