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雅間裡,王禳災、趙景、端木靖、朱距正在聊著。
原來自天樂城一別後,端木靖與朱距也信守承諾繼續尋找著那位他們要拜訪的那位友人,一路打聽下,得知他住在寒封城,便來這裡了,只是比王禳災慢了三五天,結果就沒能碰上面。
王禳災唏噓道:“端木兄信守承諾,在下欽佩,只是不知那位友人尋得了嗎?”
端木兄搖了搖頭:“唉”
一旁的朱距忍不住開口道:“本是尋得了他的住處,誰知那幾天那位前輩正好出城採藥,後來寒封城封城,也不知那位前輩怎麼樣了……”
聽到因為封城一事導致那位進不來,王禳災撓了撓頭抱歉的說著:“此事怨我,我一會再跟你們解釋,不過你們說的採藥是什麼意思?”
端木靖娓娓道來:“早年間,這位前輩與我爹算是八拜之交,這位前輩早年四處遊歷,近年來定居宏淵,他總是寄來書信,叫我爹來宏淵看看。
可惜我爹這兩年來身體不太好,加之家族裡的生意很忙,最後派我代我爹來看望這位老前輩。”
朱距在一旁接話:“這位前輩醫術十分高超,我聽聞他好像是醫家後人之一。”
“什麼?”王禳災難以置信的問道,真想什麼了來什麼,孩子餓了娘來了。
趙景手一拍,叫道:“這可太好了,此人現在在哪,我們需要他來診斷治療一位病人!”
朱距一愣“你是?”
趙景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做個自我介紹,趙景用著一種自豪的語氣說著:“不好意思,鄙人趙景,王城尉親自提拔上來的獄曹。”
朱距好奇的問道:“刑獄的跑這來幹什麼?”
趙景撓頭答道:“自然是隨城尉來辦公事”
“果然,王兄成了寒封的新任城尉”端木靖感嘆道。
王禳災苦笑道: “我也是受人之託,擔此重任,每日深感疲憊壓力,端木兄,我們需要這位前輩精湛的醫術,來救我的一位朋友,你知道這位前輩在城外的哪嗎?”
“我在前輩寄給我爹的書信中,曾看見他提到前輩行蹤不定,不過好像確實在城外有個茅廬,有的時候採藥晚了,城裡有宵禁,城門關上後會去茅廬中湊一宿。”
“端木兄,那你知道具體位置嗎?”
端木靖極力回想:“我只記得粗略的的位置,應該是在城外西北側,那個地方比較崎嶇隱蔽,前輩還在信中提到,為了防止夜晚有靈獸來,在茅屋附近設了陣法。”
王禳災鬆了一口氣,還好,如果陣法沒被破的話,這位老前輩現在還沒有被沈卒抓去。
端木靖話鋒一轉:“王兄,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城,到底發什麼了?”
“唉,寒封危矣”王禳災隨後就把在秋獵中遇到沈人,到沈人潛入寒封城以及黃石關獸潮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端木靖摸著下巴思索著:“我一沒有雄才偉略,二沒有帶兵打仗的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天下人吃飽,但我還是想給王兄一點建議,沈人來襲你們為什麼不去通知平隸郡的郡守和庭堯城的王上呢?”
“端木兄有所不知啊,沈人在秋獵前,曾有一隻打著獻禮名號的使節團進入庭堯,人數不知,而且沈人還收買了我宏淵的各大門派、武林江湖人士,有一位從黃石關冒死前來送信的百將率領百人才突出重圍,把信送來後我們才得知黃石的情況
寒封城現在兵少將寡,派出去送信計程車卒到現在一個訊息都沒有。
我猜出城後,無論走哪條路,都有沈國的探子伏殺。”
朱距唏噓道:“沈國當年就是你們宏淵的一塊封地,自宏淵王朝覆滅後才短暫強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如今卻有中興的徵召。”
王禳災打趣道:“莫說我們寒封,倒是端木兄你,最近在寒封倍受歡迎啊,人們都說你是大善人。”
端木靖笑著擺手:“我只是盡我所能,讓百姓黔首們吃得上飯罷了。”
隨後端木靖又低頭沉思:“不滅你們境內的沈卒,你們就無法支援黃石,黃石關如果叫靈獸給衝跨,靈獸必會散去,到時候得利者便是沈國,他們可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平隸郡中部,屆時,你們寒封就成了首當其衝的要塞。”
趙景在一旁臉色嚇得煞白,他可曾聽城裡的老人說過,當年寒封的確與沈打過血戰。
王禳災嘆了口氣: “唉,現在我也顧不上那麼多,我還是要先去找那位醫家老前輩,只不過,西北方林子那麼大,我們真的找得到那位前輩嗎?”
端木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這個王兄不必愁,只要你方向走對了,就會問道一股濃郁的藥香味,跟著香味走,你就能找到那位前輩了。”
這個世界上有三本書尤為血腥,翻開每一頁,都帶著鮮血,一本叫史冊,一本叫菜譜,還有一本叫醫書,鑄成它們,免不了生死。
端木賜字子貢,孔門十大弟子之一。據說他善貨殖,家累千金,成為春秋末期的兩名巨賈之一,開啟了儒商的先河,號稱端木遺風。另一位,則是南方的范蠡,又稱陶朱公。
而且,子貢的才能還不止這一項,他辯才無雙,如果史記的記載沒有誇張的話,他應該是開了戰國策士遊說風氣的第一人。其作為魯國行人出使各國,號稱“存魯,亂齊,破吳,強晉而霸越”,是國際上攪風攪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