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關,關外臨時搭建的木棚全部拆卸,王崇煊等人回到了關內的都尉府。
“是他們回來了,開城門”守關計程車伍發現了騎馬的梁鍾典二人,急忙呼喊道。
城門緩緩向兩側開啟,梁鍾典架馬一躍而進,扶下黃安時,才發現他背部中了一箭,幸好甲冑的鐵片幫他擋住了一部分衝擊,箭刺的不深,只是他暫時昏厥了過去。
關內幾個軍醫帶著隨行計程車伍們匆忙趕來,架走了昏厥的黃安。
梁鍾典脫下自己帶血汙濁的甲冑,一名騎馬趕了過來,“梁將軍,太尉大人要你即刻趕到都尉府,有要事商議。”
顧不上休息,梁鍾典又連忙騎馬趕往。
都尉府內,王崇煊臉色十分難看,“這麼說,那人的確是宏淵人”
“是,那人親口說自己是東嵐郡人士,叫蘇……蘇撫韞”梁鍾典剛剛已經把戰敗的過程全部說明。
一個小吏跑了進來走到胡釋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胡釋揮手讓小吏下去,站起身來“太尉,剛剛士卒來報,雪莽兵統巴啱已經派人送來了戰敗文書。”
唉,這下王崇煊更頭疼了,自己五員大將只剩兩人。
“胡都尉,你去把文書拿來吧”,似乎是放棄了爭辯,王崇煊想盡快簽了這份文書。
“太尉,不可啊!”胡釋臉色一變“眼前國庫正是空虛之際,我聽說好幾個郡還爆發了洪澇之災,錢糧本就不夠,若是戰敗訊息傳回庭堯,不知道有多少御史,多少名流文官,會趁機參您。”
“都尉,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呢?我軍連勝雪莽二十年,今年忽然落敗,怕是會動搖民心,更會使我宏淵國士伍聲望掃地,那些清流御史,願意參我就參吧,如果不籤這份文書,雪莽將此事穿出去,周邊諸國豈不是更笑話?”
胡釋旁邊的一位率長義憤填膺“分明是雪莽違約在先,任用我宏淵人為將。”
周圍人都沒有理會他的這番話,畢竟是氣話,不必較真,兩國規定時也沒有說不許任用對方的人為將。
一名士卒走了進來,遞給胡釋文書後退下,胡釋揭開文書看後,面色變得古怪。
“太尉,你看,雪莽人想要兩座山?”胡釋遞過文書,上面只寫了兩行字:寸金寸糧都不要,只要楓山與叱山。
王崇煊看完後臉色一變“拿地圖來!”倆個小吏拿來地圖鋪在桌面。
王崇煊指著汶山郡和琦郡說道“楓山與叱山是這兩郡連線雪莽的地方,平地都有關隘,雪莽打不進來,如果翻山而來我們計程車卒可以在山頂或山腰處伏擊,但若是這兩座山給了他們,他們便可以修築營寨,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出兵。”
聽到這,眾人也都領悟了過來,“雪莽狼子野心,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想著打過來”梁鍾典臭罵道。
“可是,朝堂上怕是會同意這份文書,畢竟兩座空山和錢糧珠寶比起來,還是前者划算”一位官吏說道
聽到這眾人又紛紛沉默了下來,是啊,能省錢,又沒什麼大的損失,只給兩座山,朝堂上的官員們一定會十分樂意這樣做的。
“咱們把其中利害關係,給朝堂上的官員們講明白不就行了”梁鍾典急得紅了臉
王崇煊笑道“朝堂上的可沒這麼簡單,如果官員都懂得社稷安危,國家存亡,宏淵早就太平咯”
王崇煊收起文書“這樣,胡釋,你立刻去準備車馬,姚恪和梁鍾典,你們二人立刻隨我回京,我要親自去見王上,黃安先留在這裡養傷吧”
“是”眾人紛紛領命
黃石關,幾個老卒頂著一張的燻黑臉躲在城垛下休息。
其中一人罵罵咧咧地說道:“剛剛那火攻,燻沒了乃公半根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