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森林中,只有馬蹄淌水的譁拉聲,距離孫尚等人離開黃石關已經過去三天了,二百多人默不作聲地走著叢林中。
“黃輔,就到這裡就要分別了。”
“是,孫大人,此行您要多加小心啊。”黃輔憂心忡忡,那日在黃石關,黃輔為了甩開跟在身後的宏淵的探子不小心漏了馬腳,從周盟那裡回來後,他立刻稟報給孫尚,懷疑白狩等人已經察覺了一些端倪,恰巧手下人帶來可以入京的訊息,孫尚當機立斷,所有人收拾行李,立刻啟程。
出了黃石關,是一望無際的大森林,森林中散佈著些許的村落。
離黃石關最近的城池,只有寒封城,看似是近,實際上兩城相距的距離,要五六天才能抵達。
“我們不走寒封城”孫尚饒有興趣的欣賞著清晨森林中的美景,樹葉都已經漸漸泛黃,剛剛淌過了小河,現在走在滿是落葉的地上,溼漉漉的馬蹄時不時的黏幾片葉子。
“你帶五十人向東北處去,走五十里,有個我們安插的裡,接頭暗號是秋風葉落痕無隙,空歌長恨血無痕,見到他們後,在原地等待命令,一旦我們在黃石安插的探子發回獸潮的訊息,你們便立刻行動,依照計劃行事。”
“是,謹遵孫大人之命。”
孫尚回過頭看著眾人“記住,你們今日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我沈國的中興。”
“是,願為沈國中興赴湯蹈火。”眾人齊聲喊到。
兩撥人馬正式分別,一路將北上暫時安頓下來,一路將繼續東進進京朝聖。
“我說,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們還出來溜達”趙海疲憊地看向眾人。
“正因為今天是休沐,咱們才更應該出來轉轉。”一旁的孫默回答道。
“反正你們又不是寒封人,休沐才一天,這點時間都不夠回家的,還不如在城中轉轉,總比悶在營房裡強。”王禳災安慰趙天道。
在軍營中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王禳災已經與眾人混熟,藉著今日休沐的時間,提議帶大家出來轉轉。
順便拉上來午牛伍長,畢竟與自己職位相當,又同在一個什長下面共事,王禳災很想籠絡一下午牛。
當然,有來的就有沒來的,蔡珩自那次王禳災指點完箭術後,便痴迷於此,每日都能在靶場上看到他的身影,這份毅力,連王禳災都自嘆不如。
今日便是因為他要去練弓射靶,便沒有來。
只有王禳災、趙天、趙海倆兄弟、還有孫默、午牛五人。
“也快午時了,不如找家酒肆,吃些食,喝些酒如何,今日我請諸位。”
一聽去吃飯,趙天來了精神,“這個好,咱們先填飽肚子,下午在四處轉悠。”
眾人找了家酒肆進去,王禳災隨手點了一些酒菜,趙天猶豫不決的說道“伍長,你這點的會不會有點多了,而且這價... ”
王禳災一笑“今日既然說是我請,那便肯定是我請,汝等儘管敞開肚皮吃。”
有了這一語定心的話,趙天也不好再說什麼。
酒菜一一上桌,“嗯?我們沒點這些?”眼神敏銳的趙海忽然問向店家,店家指著一旁酒桌的一位女子說道“那桌客人送的。”
王禳災瞥向那桌,一個女人端坐在椅子上,一個老嫗站在身後。
似乎是察覺到了王禳災的目光,女子撇過頭對著他輕盈一笑,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
一旁除了午牛和王禳災,其餘的人都看痴了,趙海舉起的筷子夾著一片肉,卻沒有放在口中,他的眼神緊盯著那名女子,嘴角都有著些許口水流下來了。
“美……好美的女子”趙天呢喃道。
女子忽然起身像這邊走來,趙天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我決定了,我一定要娶這女子做老婆。”
女子走來,特有的芳香像四周散去,趙天猛嗅一口,香,實在是香。剛想開口自我介紹,女子卻先說話了。
“小女拜見王公子了。”語出驚人,趙天幾人瞬間把目光轉向十分尷尬的王禳災,此時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只能起身,“哎呀,真是好久不見了,諸位,這是我一舊友,沒想到今日竟在寒封遇古人,容我與她敘敘舊,店家,來間樓上雅間”
二人上了樓,趙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從他愛戀到失戀好像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他們關係肯定不止舊友這麼簡單。”趙天在一旁叫苦連天。
午牛搖搖頭“喝酒喝酒”幾人該喝酒喝酒,該吃菜吃菜。
雅間內,“你不是李城主的女兒嗎?”王禳災問道。
李瑾南微微欠身施禮,“正是小女”
“我的那幫弟兄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還望姑娘幫我隱瞞,王某在這裡先謝過姑娘了。”說罷王禳災拱手道謝。
李瑾南微微一閃,“小女豈敢守王公子這一拜,今日能見到公子,已是小女今生最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