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牛與王禳災繼續向前走,兩側都是低矮的平房,由青石雕砌,一排排小屋顏色顯得有些暗淡。
有計程車卒正坐在門口擦試刀劍,也有計程車卒正在喝酒,看到王禳災走來,朝他吐了一大團酒氣。
王禳災捏著鼻子走開,“軍中似乎有禁酒令吧。”
午牛苦笑著“唉,自從右丞相裁撤各軍,軍紀早就不復存在了,這些人都是剛入伍多年的,老兵油子,兵痞不在少數,誰都管不了他們,久而久之,帶壞了全軍。”午牛對這些可謂嗤之以鼻。
接著向王禳災簡紹道:“沒有符節作憑據禁止隨便通行,士卒外出必須三人或五人連保同行,不得分散行動
不得擅自與外人交談,所有營門都配備專門將校把守,當然了現在估計沒人願意去把守。
凡是逾越營區干擾秩序的,強行透過或不排成隊伍的,守門軍吏可以就地誅殺,不過守門軍吏現在管的也沒那麼嚴,各城守備人數其實都不足數,所以上頭下令不讓隨意處置士卒。
現在軍中的最悠閒的官吏就是軍法吏了,很多人都想得此美差。
還有就是守門軍吏夜間遇到有報告事情的人,沒有中軍有令箭者不得放進,令其離軍營外約二十步將書帖檔案放下。
哦對了,另外有人取送主帥,若來人沒有中軍令箭者又沒主帥命令準進而不肯走或硬闖格殺死勿論;
“現在這些軍紀,還有人遵守嗎?”
“怕是沒有了”午牛嘆息道
“好了,介紹的差不多了,你向東走,去見見你伍裡的成員吧,對了你的伍所在的屋子,比較,嗯... 比較特別。“
特別?王禳災沒有多想,“多謝午兄為我講了這麼多”“再會”“再會”
二人抱拳,相互離去。
客棧內,孫尚和和黃輔正在商議,“一會你去給我買些吃食來,順便轉轉這城內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嘴上說著,孫尚卻紙筆寫出:去找淵。
屋頂上的傳來細微的瓦片聲,孫尚點了點頭,“宏淵的探子走了,你快去找淵。”
黃輔點頭,應聲答應。
淵是代號,指的是潛伏在黃石關的一個人。
黃輔出了客棧,身後隱約還有著人影,心中暗暗感嘆:宏淵的人真是麻煩,像跟屁蟲一樣,黏著。
加快了步伐,恰巧旁邊有一隊騎馬的巡邏兵從身邊過,黃輔一閃身,消失在人群中。
跟蹤他的幾名哨卒連忙匯聚到了一起領頭的一個開口:“他人怎麼不見了。”
“我這邊沒看見”“我這邊也沒看見”
“該死,我們分頭找,你去那邊,你去那邊。”幾人快速離散。
……
周盟正在自己的營帳中,身為二百五主,手下掌管著近千人,本應是一件風風光光的事情,但這幾天周盟卻顯得十分緊張。
因為前些天,沈國使節率人入了關,他現在很怕,很怕沈國人忽然找上他,但他更怕,更怕杜裕峰都尉發現了這件事。
他這二百五主之位,還是杜裕峰一手提拔上來的,越想越愧疚。
周盟坐在床上久久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