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司空出來,王禳災向吳武的營房走去,在軍司空幹了一週的苦力,唯一的好處就是了解了寒封城的一些佈防知識。
“什長,王禳災向您覆命。”吳武看向他,“佇列,格鬥,弓箭,石鎖,馬術你最擅長什麼?”
“嗯.. 弓箭吧”
吳武起身,“一個時辰後,去靶場等我”。
靶場上,不少士卒正在耍弓練駑,吳武比王禳災來的慢了一些,腰上掛著箭壺,北上揹著箭袋,手裡還拿著拿著一把木弓,朝王禳災走了過來。
吳武皺著眉看向王禳災腰間別著的刀,“你的刀還有鏈子?鏈子還連著手上的腕甲?”
“是,這把鏈刀是家人所予。”
“這把刀連刀鞘都沒有,別在腰間容易誤傷他人,你一會去我那領副刀鞘把刀背在身後,至於這鏈子,你要覺得走路他不晃盪繼續連著也可以。”
“是,謝過什長。”
“彆著急謝,蔡珩,過來!”吳武轉身揮手向一個遠處揹著弓的年輕人喊道。
年輕人小跑過來“什長”
吳武點頭,隨後就對王禳災說道,“這是你的伍中的一員,你沒來的這些天,你們伍一直交由蔡珩統領。
按照《徭律》,徭役、更卒,失期一到五日,誶;失期六日到十日,罰一盾;失期十日以上,罰兩甲。
我也不偏向誰,王禳災,你本來服役已晚,不過我念你誠心悔過,並在軍司空幹了一週的活,我便不追究你之前的過,不過蔡珩已經接管你的伍有些日子了,你現在忽然來接替他,難免有些難以服眾。
正巧你二人都擅長於箭術,不如你二人比試一番,贏者做伍長如何?”
“嗤”蔡珩不屑的嗤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不是吧,什長,你看他腰間別的刀,你跟我說他擅於箭術,我讓他三箭他都未必能贏我。”
“在下雖使長刀,但箭術也略懂一二。”王禳災謙遜的回答。
“哼,略懂,我看你是不懂裝懂。”蔡珩再次不屑地說了句。
“好了,好了,你們到底願不願意比試”吳武問道。
蔡珩聳了聳肩“我沒意見,如果這小子不怕輸了當眾出醜,那就比一比唄。”
王禳災答道“願意”
吳武指揮周圍人,“你們幾個兵,把那邊的把子搬過來,對放在這邊。”
周圍不少士卒、什長伍長也都圍觀過來,
“有好戲看了”
“是啊,是啊,聽說那個腰間別刀的男子就是那服役來晚的伍長。”
“那邊那人我認識”一個士卒指著蔡珩說道“此人是吳武什長手下的,號稱百步穿楊,在各什中,箭術名列前茅。”
“嘿嘿,這你們就沒有我知道多了,我剛剛可在一旁聽見了,這來晚的伍長現在要頂替那個蔡珩,這蔡珩也是悲催,如果這個伍長不來了,他就能一直當下去了,誰知道他又來了,於是那個什長讓他們二人比試箭術,贏者得伍長之職。”
“哦,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
吳武遞給王禳災弓和箭,隨後退到後方。此時的靶場有些微涼,颳著東北風,吹的人衣襟鼓囊囊地,地面還結著一絲絲的白霜。
“這種鬼天氣,能射到靶子就不錯了。”
“是啊,是啊,不過這也更能考驗弓手的技術。”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蔡珩扭著身子熱身,“你想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