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戈身上身上的衣袍,並不是跟其他魔族一樣的黑色勁裝,而是一件天院的學生衣袍,跟蘇若雲自己身上的衣袍一模一樣。
花容月貌的面容上籠罩著一層冰霜,一雙眸子如刀劍一般鋒利,一身的氣息冷冽得很。
她的臉是蘇若雲有過一面之緣的臉,但她的眼睛,她的氣息,還有那一聲熟悉的衣袍,讓蘇若雲一下子就察覺是是剛剛逃走的羅裳。
蘇若雲心中有幾分唾棄自己,其實剛剛在商容院長的院落裡,她就應該察覺羅裳就是雅戈。
虧她一年多前的元宵節還見過雅戈,還差點死在她的手裡,相處這麼久,近距離的接觸,居然沒有認出自己的敵人。
而且羅裳在最後,除了她易了容的臉,暴露了她原本冷冽的氣息,也就是魔族公主雅戈的氣息。
其實,這也不能怪蘇若雲遲鈍,當時羅裳的偷竊行為出人意料,商容就是洛絕的事實太過於驚悚,蘇若雲的注意力不再羅裳的身上,觀察力完全不線上,而且距離跟雅戈的那一次見面時間也過去了一年多。
蘇若雲心中泛起了嘀咕,魔族公主堂而皇之的潛入長青學院,不知道她是膽大包天,還是仗著自己的師傅就是商容,有恃無恐,記得以前自己去找商容的時候,還在商容院落的附近遇到過偽裝成羅裳的雅戈。
不過蘇若雲轉念一想,雅戈來長青學院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魔族公主的師傅是長青學院的院長,他的徒弟來長青學院找師傅也很正常。
蘇若雲不知道的事,羅裳進入長青學院,洛絕事先並不知情,羅裳是先斬後奏,米已成粥,洛絕只能由著她。
剛剛雅戈從商榮院長的院落逃走後,按照計劃,直奔長青學院的黃院,跟數百名悄無聲息潛進來的魔族匯合。
雅戈用築**曲將黃院的學生全部控制住,在自己身邊築起三道防護線,引導著他們前往玄院。
玄院一半的學生抵擋不住**曲被控制,和黃院的學生一起,攻擊保持清醒的玄院學生。
事情進行得凡事順利,完全跟雅戈事先的預計一樣,局勢完全一面倒,玄院的學生屁滾尿流的逃到了地院。
動靜鬧得這麼大,又費了一點時間,自然而然的驚動了學院的導師跟天院的學生,當然也驚動了蘇若雲,如此敵中是友的局面,居然讓她想到了點穴的辦法,而且一眼就認出了她。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圖窮匕見,雅戈一點兒都不介意蘇若雲認出自己,反而巴不得她認出自己,看到蘇若雲震驚懊悔的臉色,心中那叫一個得意舒坦。
雅戈恢復自己的真容,討厭自己變成別人的樣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要打擊羞辱蘇若雲。
蘇若雲不是一向覺得自己聰明伶俐嗎,學院裡的學生導師都高看她一眼,魔族公主一直在她的身邊,她還欣賞自己,甚至視自己為好友,一旦被揭穿那就是啪啪打臉,眼睛都讓狗給吃了。
“蘇若雲,以為點個穴就沒事了,你太小看我雅戈了,我今日不僅要你死,還要聲名顯赫的長青學院毀於一旦,成為一片廢墟,成為一片墳地。”
雅戈傳音給蘇若雲,那聲音如毒蛇吐信,陰毒而森冷,字字句句透露著嗜血的殺意。
雅戈吹著**曲控制著長青學院的大部分學生,一秒鐘都不能停,她根本騰不出嘴來說話,只能神識傳音向蘇若雲挑釁。
“你們魔族向來是嘴上囂張,上次在邊境小城死了那麼多人,這才過了多久,一點收斂都沒有,你當這裡是菜市場啊,這裡是長青學院,不是你們猖狂的地方。”
蘇若雲臉色陰沉如水,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心中鬱悶的不能再鬱悶了。
她想到自己曾經跟雅戈的相處,想到青玄交流戰遭遇了妖獸群,剛到邊境小城的三個死局,想明白了曾經的一些迷糊,身體裡一股邪火匆匆往上竄。
雅戈完全就是挑撥離間,用離國內部的矛盾來對付他們,雅戈發現何斌逃走,留下花粉指證蕭家,可不是出於什麼正義感,而是想讓蘇家跟蕭家鬥得你死我活。
雅戈一同參加青玄交流戰,引來了妖獸群的襲擊,在邊境小城連番想整死他們,蘇若雲還奇怪過魔族奇怪這麼大的行動,怎麼沒個像樣的領頭人,原來領頭人一直潛伏在他們的身邊,準確的釋出每一道指令。
雅戈聽到蘇若雲說起邊境小城,臉上閃過一抹怨毒,一雙眸子冷得跟冰錐似的,眸光之中翻滾著嗜血的殺意,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雅戈精心策劃了落霞谷的妖獸襲擊跟邊境小城內的三個死局,她一開始是信心十足,結果敗得那叫一個慘呀,連她最重視的月娘都死了。
她本以為會遭到父帝的責罵,沒想到蘇若雲跟蘇家又間接性的幫了她,她在離國滲透,挑撥離間,從內部瓦解他們的計劃得父帝的肯定。
蘇家跟蕭家鬥得你死我活,到最後權傾朝野的蕭家居然被推倒了,蘇家跟夜帝的不和完全擺在檯面上,夜帝被蘇家搞得臭名昭著,民心大失,離國朝廷也出現了一些的混亂。
魔帝對此那叫一個滿意,雖然這些跟雅戈沒什麼關係,但魔帝並不清楚,全部都當成了雅戈的功勞,給了她更大的權力,能調派更多的魔族,甚至將魔族的兩位長老,兩名七階修為的魔族派來她的身邊。
雅戈那叫一個受寵若驚,魔族的長老就那麼幾位,居然一下子就給她派了兩位,要知道已經死去的太子,都沒能得到一位長老,要是有長老的守護,當年他也不會死掉了。
雅戈一心想有所表現,當然沒有說破,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立馬制定了今天的大行動。
父帝的肯定來得有些無心插柳,但雅戈決定應用好這一切,一雪前恥,真正的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雅戈聽到蘇若雲不屑一顧的話,沒再說什麼,嘴邊短笛上縈繞的靈氣變得越發濃郁,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