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聽到流寇的活動地點後,展宜年繫緊了衣服,將腰間丈青楓彈了彈。
深沉一口氣,向那城外走去。
據說那流寇就在青鴛城外數十里的地方。
離城裡並不遠,展宜年越發越覺著那城主王書之和流寇定是有上一些關係。
要不然不能放縱流寇如此猖獗。
有機會他倒是想見見那王書之到底何樣,看看到底是不是那豺狼似的東西。
出了城,外面盡是一片黃沙埋土,絲毫沒有半點江南氣色。
展宜年甚是覺著有一絲回到了漠北的感覺。
城外沒有多少人,基本上幾十裡內都看不到一人一車。
青鴛城這名,也算是愧對了那往日飛旋的青鴛。
走了一些時辰,展宜年看著眼前的荒涼都有些心煩了,卻還是沒看到任何流寇馬賊的蹤跡。
難不成,那流寇已經跑了道?
只不過不遠處,有一家築成的小樓。
牌上寫著歪歪扭扭被風沙席捲的幾個字。
“青鴛客棧。”
這四個字的痕跡,早已經被風沙雪削的看不太清。
展宜年眯了好久的眼睛,才勉強看清楚牌上的大字。
不過那客棧的破爛程度,倒是與自己石山村的家有得一拼。
展宜年理了理額上髮梢的塵沙,拍了拍肩上的硝土。
推開面前那扇搖搖欲墜,感覺一陣大風就能吹飛的朽木門。
“吱呀。”
屋裡的人一道看向門口,幾個人喝著酒,忽地目光似鷹鉤,如利劍的看著展宜年。
客棧裡的人不太多,不過那氣氛,卻是有點古怪。
四個不大不小的桌子,擺著幾張條稜橫豎的長條凳,桌上也磕磕碰碰的破了許多地方。
四個桌子上分別坐了幾人。
展宜年細數了一番,約莫有個五人。
那客棧裡甚至沒有小二,只見掌櫃的為一位女子,面容還算姣好,不過骨子的那分媚意,惹得展宜年很是不舒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那女子扭著腰肢,穿著蓮袍開叉的羅裙。
挽上青絲盤為球狀,插一隻喬木金釵。
在這荒涼的地界裡,別有一番風味。
那掌櫃的蓮步輕移,見展宜年進來,面上滿是笑意。
“這位公子,是住店還是吃酒?”
展宜年早已經抖乾淨的身上的風沙,可總感覺有些不踏實。
想了想自己還得找尋一番流寇的蹤跡,便道。
“吃酒,有小菜嗎?”
老闆娘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