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天劍閣的“道劍尋蹤”李宗梟緩緩站起來,一臉溫和的笑容道。
“諸位宗門弟子,今日新武榜大會老夫期待你們的表現,能在這小小臺子之上,盡展雄風。”
李宗梟看起來並不嚴肅,不過那眯著的眼睛卻讓人再看不穿,展宜年只是瞥了一眼,靈力就彷彿石沉大海。
李宗梟的實力怕是還要在自己的猜測之上。
至少也是俱滅以上的修為。
甚至還可能已經達到了那傳說中永珍如一的歸一境界。
其他人並未多說什麼,倒是展宜年對臺上百鍛橫江的掌門很感興趣,看那烽赤火一臉兇相,就知道是鍛器宗門該有的性子。
與柳藏鋒那時候見到的御風舟一個樣。
面上的兇相絲毫不遮掩。
烽赤火似乎感覺到了展宜年的目光,眼神如刀般射了過來。
那目光刺的展宜年直髮抖,當初被嶽夜橋看時,自己也沒有如此感覺,不過轉念一想,烽赤火可是與李宗梟相提並論的高手之一,可不是那漠北馬賊能碰瓷的人。
大會緩緩拉來帷幕。
在場來的宗門一共三十七個,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宗門之一。
起先交手的是來自北州滄行古樓的仇水色,長的一副風度翩翩的樣貌,言行舉止都是無比高雅。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世家王侯出來的子弟。
“滄行古樓據說只收俊美之人,而且要生的聰慧,淨身不可有任何疤痕於體,無任何汙濁,且要心若明鏡,才可進樓修身。”
昊雲真說道。
展宜年是沒想到,這堂堂滄行古樓居然有如此多的規矩,他慶幸境重山府沒有如此,要不然自己就憑著一臉黢黑的樣就過不了第一道坎。
“那滄行古樓的人實力應該很強吧?”
上官初由於過於矮小,被前面的弟子擋住了視線,只好湊著個小腦袋向展宜年這邊擠了擠,一邊擠著一邊問道。
“滄行古樓這次帶隊之人名黃芷柔,年紀不過十八爾爾,就已經到了鍛玄四等的境界,被人稱為‘對月楚歌’,這次新武榜大會,實力恐怕還要上一層樓,喏,那個就是。”
昊雲真合上摺扇,扇尾指向一個方向,展宜年兩眼順著摺扇指去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翹楚美人身穿一襲鵝黃淺影白雪瀑裙,一頭烏黑的長髮高高盤起,中間插一支梅紅髮簪,面容看上去惹人憐愛,一股柔美之色。
薛景刀和展宜年都不約而同的看呆了去。
正如昊雲真所說,這滄行古樓挑選之人都是清一色的俊美之人兒,那高挺的鼻樑和鵝蛋似的眼睛讓薛景刀像是著迷了一般,久久不能褪卻臉上的潮紅和心中的激動。
“呸,看個美女就把自己看進去了,那等會兒你遇到她是不是要直接投降啊?”
展宜年只覺著耳朵一股疼痛襲來,疑惑的看向一邊,只見化紫檀氣哄哄的一邊說道一邊緊擰著他的耳朵。
“唉唉唉,別別別,化姑娘,你再揪我耳朵就要掉下來了。”
展宜年立馬服軟,雖然不知道化紫檀為何生氣,但是胳膊拗不過大腿,眼下還是認輸為妙,再說了,自己又不是化紫檀的對手。
“你還知道你耳朵要下來了?眼睛都要貼到進人家黃芷柔身子上了,要不是我揪著你,你早就被滄行古樓的人打死了,還不趕快謝謝姑奶奶我?”
化紫檀雖然仍是一臉不悅,但索性還是鬆開了展宜年的耳朵。
展宜年揉了揉耳朵,看上去十分委屈不已,不過那自己看向黃芷柔的那一瞬間似乎魂兒都被勾起來了只聽旁邊一聲嬌喝。
“薛景刀,你腦子壞了!再盯著人家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真給咱們境重山府丟人!”
上官初一巴掌打向還沒回過神來的薛景刀,好在一巴掌將本來眼睛裡猥瑣十分,口水明晃晃掛在嘴上的薛景刀打醒了來。
他回過神來一臉無辜,捂著漲紅的臉十分委屈,不僅如此,還淚眼汪汪的裝出一副小娘子模樣看著上官初。
“你幹啥打我啊?”
上官初一聽,氣不打一出來,又要上去猛踹一腳薛景刀的腦袋,若不是被展宜年死命攔著,薛景刀的腦袋怕是要開血花。
“唉唉唉,上官姑娘,那黃芷柔有些不對,我第一眼看她的時候似乎被某種東西牽住了魂兒一般,並不是薛兄好色,雖然他也有一絲那樣的意思,但是薛兄還是個為人正直的人。”
薛景刀聽了後感動無比,差點就沒撲倒展宜年身上把自己的鼻涕蹭到人家衣服上了。
“還是展兄最懂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