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下子都變了神色,沒想到傳聞中印象中的無恥小人能有這般膽氣。
倒是那上官初,強忍著笑意,儼然要憋不住破了那假象,展宜年也是差些忍不住一齊笑起來。
“咳咳。”
展宜年強忍笑意,眉頭一皺,又沉聲道。
“還不快將這位姑娘放掉!”
展宜年眼神一凜,眼底寒霜,那分演技甚是上得了檯面的戲角。
甚至薛景刀都面色一怔,依然覺著那展宜年發出的殺氣栩栩如生,不禁在心中感嘆,展兄就是厲害,即算是假戲也能如此之真。
自己定然也不能輸了那臺場的演技。
“大言不慚,你若是覺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便來試上一下能否從大爺手中奪走這白花花的小雛兒!”
面色也是與那展宜年一道。
兇惡無比,加上那本就魁梧的身子,更加狠厲,目露兇光,甚是面上的殺意都殘滲而出。
那本想逞強的貴公子,也是打了退堂鼓,心裡不斷的震著,生怕被那惡徒一刀斬死。
那眼神還沒回到展宜年身上,展宜年便二話不說的衝了出去。
本是想著等展宜年那劍打至薛景刀面前時,薛景刀脫手甩開上官初,兩人打鬥一番,隨即薛景刀裝作被展宜年一劍斬上,落於下風,展宜年仍在眾人面前瀟灑一番,這假戲,就算做到了頭兒。
丈青楓已然到了那薛景刀面門前,薛景刀不慌不忙,按著那戲本演著。
推開上官初,然後接下一劍,他心中已經將此幕上演了無數次,剛想推出上官初。
本能的察覺到了一股危機,那危機不是來自於展宜年的銜金芒,而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殺意泛泛。
薛景刀身體一側,閃過那冷不丁的冷劍,玄重刀接下展宜年的一劍。
隨即目光凜冽的找尋著那冷劍的主人。
忽地,一人從那人堆裡跳了出來,身著青靛華服,一身秀氣遮臉,一手背在身後,一手作指狀,指著薛景刀的額心。
“好大的口氣,真當我們境重山府沒人了嗎?”
那人本就生的俊美,加上名貴的華服和瀟灑的揮袍手,更是霎時間,英姿湧現。
不少在場的女弟子都眼神羨煞的看著此人。
忽地,眾人一陣議論。
“那人好像是蘇藍衣,是中州蘇家的大公子。”
“啊,他就是蘇藍衣?怪不得生的如此俊美。”
“你可別高攀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那中州蘇家可不是你這般人物能攀上的。”
“我就隨便說說,切。”
“你便是蘇藍衣?”
薛景刀對此人略知一二,眼神微眯著,顯然是對那冷劍偷襲動了真怒。
展宜年也是一愣,不知此事該如何收場,便也指著薛景刀,裝模做樣起來。
昊雲真暗叫不好,他本就顧慮如此,沒想到還真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