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冷汗不斷的往出冒著,因為他就在組織裡面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的安全,本來以為自己坐在牢房裡面應該沒有人能夠傷害他,至少組織能夠給他提供暫時的庇護,結果從這個情況現在來看。
就算是皮衣男可能都是自身難保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是他的秘書遭殃,江農的腦袋其實並不笨,他現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皮衣男為什麼會簽署拒絕自己的命令,而且在當天晚上就派人來接自己出去。
看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他的秘書上給他們傳達了一個資訊,那就是具有濃厚威脅味道的恐嚇,這種恐嚇是擺在明面的,所以也就是說明擺著告訴皮衣男,別以為這樣就能護住你的人,我要是想動手的話遲早都能動手。
所以皮衣男為了他的安全才出此下策,簽署了判決書之後,讓很多人都放鬆了警惕,因為他是一個必死的人了,沒有人喜歡在一個快要死掉的人身上白費力氣,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會兒應該是最安全的。
但是同時他也是最危險的,這就意味著如果今晚不能逃出去的話,很可能在那天被處決的時候,很可能自己就魂飛天外了。
所以對方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皮衣男的速度更快,他馬上就想到了要趕快送自己出去,只有出去的時候才能逃離這個是非的漩渦,他才能專心致志的對付那些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敵人,雖然那些敵人很有可能是昨日的朋友。
如果從表面來看的話,他確實是有點無情,竟然親手簽署了處決令,把自己的朋友置於死地,但是實際上是他對於自己最好的保護。
江農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雖然一開始覺得這樣的事情無法接受,但是這個時候他忽然明白過來這件事情背後的深深含義,只是他這個時候為皮衣男擔心了起來。
因為從這件事情他就能看出來,皮衣男這個首領當得並不是那麼順心,要不然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給他上眼藥了。
江農現在很懷疑那在暗處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上一任首領的舊部,皮衣男成為首領實際上是一個很大的幌子,一個能干擾別人視線,並且能代替他出頭的一個大幌子。
所有的事情全部落在了皮衣男的身上,他倒是樂得清閒,但是在背後上一任首領看起來卻是並不安生,雖然那個人是假扮的,但是在組織裡面的勢力並不是假的。
不知道組織裡的那些人到底知不知道,現在他們所服務的上一任首領實際是別人假冒的,如果他們明知道上一任首領是假冒的,而且現在還為他服務的話,那麼事情可就真的難辦了。
皮衣男現在被拖出來了之後,是想脫身都脫身不了了,江農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本來就是一個自由人,雖然加入組織裡面,但是也沒有牽扯太多的是非,現在想走就可以走。
皮衣男卻是不可以,他只能呆在這漩渦的中心,迎接這一切挑戰。
江農忽然為自己的兄弟感到悲哀,很多事情他是無法做主的,連成為首領的他權力也沒有變得多大,只是做事越發的束手束腳,他不知道幫助皮衣男成為首領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此時他真想衝到皮衣男的辦公室裡,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打他一頓,然後跟他一起離開......
“......江農,江農!”賀蕊在一邊看著他發呆,也是有些著急,畢竟就算她的許可權來做這件事情,後果也是非常可怕的,如果被發現的話,雖然不至於是死刑,但是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就算有父親護著自己,她也沒有原先那麼好過了。
“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不要辜負了大家的一片苦心,皮衣男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一定要把你送出去!”
“那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現在外面應該已經戒嚴了,而且特別看守了我的這個牢房,如果說暗處還有哪些人的話,他們很有可能也在盯這個牢房,我看就算你瞞過了那些監控,也瞞不過那些有心的人......如果想要跑出去的話,那又談何容易呢?”
江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天他不是沒有思考,也思考過逃出去的辦法,但是現在他是在組織內部,而且是組織的核心地帶,想從這裡兵不血刃地跑出去。
這難度相當於現在直接去殺了上一任首領一樣,他覺得這個事情反正是不太可能,畢竟讓他來做的話,他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賀蕊聽到這裡之後,有些洋洋得意的抬起頭來,“這你就不懂了吧,在來之前我可是和首領商量好一段時間,我們探討了一下你逃出去的方法,最後總結了一下,你們的這個牢房比較特殊,雖然從前門不好跑出去,但是你完全可以從那邊的那面牆出去,那裡是組織大樓的外牆,所以你可以直接從那邊出去!”
江農聽了之後覺得這件事情可行,但是想了想他感覺似乎有些太理想化了,“我現在是在組織的第幾層啊?離地面還有多高?千萬不敢我跳出去的時候外面還是高層,那我摔下去就不就成肉醬了?”
賀蕊又是拍了拍她傲人的胸脯,挺起了她的小蠻腰,“這個你就放心吧,針對這個問題我可是想了很多的,雖然咱們現在在的樓層比較高,但是我可是針對這個情況想出了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給你準備了一個比較好用的氣墊,這東西是二十幾層防摔的,你現在是在幾層而已,所以不用擔心,這東西完全可以保護你!”
說罷給她遞過來一個像腰帶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那個腰帶泛著金屬的光澤,看上去非常高大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