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對於修真者而言,如果沒有達到金丹期,外出歷練基本都是成群結隊的,很少像天佑一樣,一個人就外出歷練。
原因在於皇權大陸每一個城池都有很好的防禦手段和嚴格的紀律,就連鄉鎮都有高手和衛兵守護,但是野外就是一個戰場。
修真者,可以說,落單的基本是被搶劫擊殺的物件,很少能遇到和言歡笑的事情。
沒有資源就搶,沒有寶貝就劫,野外的兇險對於還沒有成長起來的修真者而言就是一個險地。
尤其七大險地外的山林野地,妖獸更不會少。
天佑也不是沒想過危險性,但是為了很好的錘鍊自己,加上天佑喜歡獨來獨往及自己獨特的功法,所以天佑拒絕了家人和城主為其安排的護衛。
“好奇怪,怎麼會那麼靜?”離天空山峰越近,天佑越覺得異常。
前往埋骨之地外圍歷練的天佑,選擇躲離,才免去被人打擾,而這裡靜的可怕。
天佑隱藏氣息,更加小心謹慎的前行,雖說天佑有自信擁有六識的他,危險來臨時,他能比別人提前感知,可是現在的他畢竟只是暴力中後期的實力,這裡可是金丹期以上妖獸出沒的地方,所以越靜天佑越覺得靜地可怕。
天佑寄出拳套,手持大刀,隨時應對下一秒可能出現的問題。
“嘖嘖!這小子,還挺謹慎。這行進速度,這身法,這隱匿氣息的詭異功法,如果不是在這天網寶貝內,還真不好捉拿。”
“老大,你說這小子不是肖家廢物嗎?怎麼會突然崛起,而且這身法,這速度,會不會就是因為那東西的功勞?”
“黃毛,怎麼你也想得到天珠?”黑袍中年男子轉頭邪乎的看向一頭黃髮的青年。
“不,不,老大,那能呢?我這不是好奇嗎?就隨便問問,老大,別,別。我真沒那意思,我發誓。”
“黃毛,你小子從小就跟著我,我得再次提醒,有些東西,就算懂,你也給我爛在心裡,如果你想死,沒人攔著你。”黑袍中年男子冷冽的一道寒芒直射黃毛青年。
“老大,我也只是對你才敢問問,別人我才不問了,老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什麼其他念想的。我還想跟你混呢。”
黃毛青年雖然被嚇得滿身大汗,但是知道眼前這男子是真的為他好,所以又乖巧的趴到其身邊,繼續盯著網裡的天佑。
“兄弟們,盯緊了。馬上收網了,收網之後,回去我請客吃酒。”黑袍中年男子也不囉嗦,靈識傳音道。
“好勒,老大,只要你一聲令下,保證活捉!”
如果此刻讓天佑知道,他居然被一隊金丹期以上的高手盯著,不知道是該自豪還是悲劇。
天佑越走,心越虛,也不再謹慎,他要暴露,他要知道這詭異的環境下到底有什麼陰謀在等他。
天佑六識全開,元氣附體,殘影下快速前進。
“我擦,老大,這廢物的速度,要不?我們動手吧!”
“笨蛋,黃毛,你跟我那麼多年,怎麼還那麼蠢?一個先天期的修真者,能跑了?給我穩住!再bb,老子斃了你。”
沒有阻攔,天佑幾個瞬間已經到達天空山峰腳下,白雪漫天,就算天佑抗體再強,也能感到嗖嗖的冷意。
峭壁之上,白雪覆蓋,但直入雲霄的山峰,天佑為了節省體內,還是招出御飛符(比飛行符高一階),捏碎,人直接飛起,向著山峰頂部飛去。
天佑飛行中,吞下烈火丹後,也捏碎磐石符,讓全身滾熱的同時,也讓身體變得猶如磐石般堅硬不可摧,而體內的元氣,也被天佑全部盤活,包裹全身,做這一切,為的就是不被雲霄下的絕對零度和強大的壓力碾碎。
“都給我聽好了,光柱下,只要這小子取出天珠,就給我收網。違令者,殺!”黑袍中年男子立刻下達了命令。
急躁的黃毛青年,想要說點什麼,但想到老大的脾氣,再想想天網這後天天階上品靈寶,也安下心來,不再多言。
天網,這險地內得到的後天靈寶,曾經被用來坑殺皇權大軍時使用,收網下寸草不生,催動時,催動者的境界越高,威力越大,現在由6名金丹期一起催動,如果連先天期的修真者都無法秒殺,那就是個大笑話了。
而在某個角落,曾經的肖家大長老肖梁宇,也在靜靜蹲伏著,他是六名催動者之一。如今的他,已經滿頭白髮,相比從前已經老了許多,不過身上冒出的黑氣,似乎這肖梁宇徹底黑化了。
“邪天,想要得到天珠,問過我同意了嗎?呵呵,邪天,老子受的氣,絕對會百倍千倍的找回。”
“邪天,等我帶著這廢物進入天空之城,得到天珠,潛修百年,千年,萬年,不達到對抗你的能力,老子絕對不出來。哈哈,肖家,肖彥,上官洪烈,老子的仇,等我出山時,就是你們的死期。當然還有你,邪天。”肖梁宇激動下,似乎看到了明天的曙光。
此刻的他,猶如看死人一般盯著向天空山峰峰頂飛去的天佑。
天佑哆嗦了下,也終於感受到了異樣。不過再細查時,又什麼情況也沒發現,困惑之餘,天佑似乎明白自己真的被盯住了。
這是來自作為盜賊的敏感。
肖梁宇的叛變,投靠邪天,但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邪天的棋子,他清楚,一旦得到天珠,那將是他的死期,邪天身邊從無外族之人。
而自信的邪天,居然沒有讓他發血誓,那麼這就是他的機會。不成功,便成仁,橫豎都是死,所以不甘寂寞的他,必須賭。
“黃毛,你給我去盯住那個叛徒,發現異樣,立即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