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寧呆住了，手指的方向空空蕩蕩，只有人流不見小寶。
“剛才就在這的啊！”張寧寧焦急開口，視線慌張的看向王卉，迫切的想讓她明白自己說的是真的。
王卉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和她往常不符的焦急。
自己兒子丟了誰能穩得住，她大步衝進人群，在剛才小寶的位置搜尋，一邊喊一邊抓著人問。
問了幾個一直在旁看熱鬧的路人卻一無所獲，一旁的常清此時卻突然開口問起眉頭微皺的李然，“作為小寶的父親，現在孩子丟了，都不著急的麼？”
常清的目光一直跟隨王卉的身影，話卻是對著李然說的。
李然面無表情，“跟你沒關係。”
“這話說的，我可都替王姑娘著急呢。”常清的笑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閉嘴。”李然冷聲開口。
話音剛落，王卉走了回來，“小寶生性乖巧，不會亂走，應當是被人喊走了。”
“還是沒有找到，怎麼辦，小寶丟了。”張寧寧慌了，指尖都在發顫。
王卉生氣的樣子她是見識過，但誰知道兒子丟了的她得有多恐怖。
沒有人接話，異常安靜，似乎世界都靜下來了。
常清忽然開口，“王姑娘，你先冷靜一下，你旁邊這位應該派了人跟著的吧？”
王卉本臉色陰沉，聽到這句話猛的抬頭，死死的盯著李然那深邃的眼睛。
李然看著面前的女人，慌亂的眸子帶著一絲希翼。
他沉默了一會兒，默默點頭，幅度極小，要不是王卉一直盯著他都看不出來。
奇怪的是，王卉望著李然的眼睛，感覺心忽然就安穩了，猛的回過神趕緊別開頭。
李然也看向了常清，二人目光對視，李然眯了眯眼睛，似乎有火花在閃爍。常清也絲毫不畏懼，二人對視許久，同時移開視線。
常清冷哼一聲，很明顯這一局，他輸了。
李然視線迷茫，眼底卻一片清明，“常清，竟然都到我眼皮子底下來了，真是膽子夠大。”
而常清正在李然的背後，盯著他的背影，“這還是李然麼？為什麼改變這麼多？難道……”
常清的目光看向王卉，“是因為她？”
他想起之前秋日獵場上隔著人群遠遠的那一眼，年少輕狂鋒芒畢露立於馬上的少年將軍，緣何變成現在這樣。
如同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一般。
同時，常清也明白，王卉這個女人也不可小窺。並且，她也是能夠給李然為難的重要地方。
常清默默打量著王卉，此時的她唇色蒼白，手緊緊攥起，眉頭緊擰。他突然發現，自己也從來沒有調查清楚這個女人的變化是為什麼。
而她的那些醫術方法又是從哪裡來的？藥是這裡從沒有的，到底還有什麼是這個女人沒有表現出來的？
想到這裡，常清決定把王卉放進危險名單中，因為她太聰明瞭。
不過，聰明的女人才能用來抗衡李然不是麼？
常清輕笑出聲。
王卉側頭看向他，目光之兇狠，名副其實的眼神殺，常清頓了一下，假裝咳嗽了兩聲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