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寧甩甩抹布,開始沒有靈魂的打掃衛生。
王卉和張石進對視一眼打算出門,畢竟今天是約好了要和常清會面,看看從那銀子方面有沒有查到什麼。
到了那處客棧之後,在門口茶攤子就看見了常清的身影。
他就隨意的坐在一處竹桌上,明明是草棚子搭建的一個撿漏的茶攤子,卻因為他坐在裡面增色不少。
他面板極為白皙,一雙手好看到極致,如同冰透白玉一般。
王卉一時間看的有些怔然。
這樣的人,應當從小在所有人寵愛之中長大,衣食無憂沒有經歷過任何危險。
再看看那個倔的跟野驢一樣的冷漠男人。
究竟是受了多少委屈和傷害,才能有那樣的一雙手。
王卉壓下心底的異樣走上前去,在常清的面前落座。
他看到王卉坐在自己面前,輕輕的笑了一下。
王卉聽到了身後茶攤子老闆娘手中水瓢落地清脆的一聲響。
“王姑娘,今日來的倒是挺早,常某還以為要多等上一會的。”
她給自己燙了個茶杯,也不見外的給自己倒茶。
這男人就算是臉上沒有蒙著白紗,也讓王卉完全看不透他分毫,明明近在咫尺,卻根本不能靠近他一點點。
跟她家裡那個一樣,或許個子高的男人就是神秘一點吧……
“銀子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常清聽到這話頓時嘆了口氣,王卉還以為他什麼都沒有查到,正有點失望,就聽到他接下來吊兒郎當的這句話。
“喝茶的時候說什麼案子的事啊,攪擾興致。”
王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畢竟是咱有求於人,最後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喝了兩杯茶,才聽到常清開口。
“昨天去多寶錢莊打聽了一下,這銀子的確出的不多,流通也不是很大,基本上都是各大商行之間在流通,潯州城,稱得上號的醫藥商行,還真不多。”
王卉並不知道這潯州究竟有多少醫藥方面的商行。
她生活的曲水鎮只是潯州城的一個小小的邊陲縣城罷了,潯州城最為繁華的城市雖然只有不遠的距離,但那也是別處。
張石進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
“現在我們的問題是,這麼多商行,究竟哪一個最有可能。”
王卉低頭看著茶杯。
“潯州城內的醫藥商行有多少沒關係,我們要找的那個是稱得上是實力超群的,並且主要的店鋪在曲水鎮和相鄰的幾個鎮子的。是哪個?”
張石進抬眸,一雙蒼老但卻帶著光亮的眼睛看向王卉。
“如果是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排除了幾個潯州數一數二的商號,倒是有一個店鋪都開在附近的。”
“懸壺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