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懸壺醫行,似乎已經開始手忙腳亂了吧。”
他的語氣微微上揚,簡直是撩人而不自知。
一旁站著的張寧寧都已經忘了自己剛剛是打算幹什麼,一直站在櫃檯前面直溜溜的盯著常清,直到常清客套完了離開,才一屁股坐在剛剛常清位置的旁邊。
“話說,他長得這麼帥為什麼要去做一個仵作啊?”
“眾人都說那仵作是下作活計,每天都是跟死人打交道,腌臢的很。”
張寧寧也給自己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起來,看著常清剛剛離開的門口。
突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看著王卉一臉曖昧的微笑。
“你說他這來鋪子裡面來的這麼勤快,會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啊?”
“?”
王卉伸手就是一個爆慄。
“啊!你敢打我!我比你大可是你姐姐!”
她捂著被王卉敲疼了的頭,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我是已經有丈夫的人了,你還敢跟我說這話?”
張寧寧噘嘴哼了一聲。
“我就看著這常清跟你相配,你也不差嘛。”
“……”
王卉無話可說,這張寧寧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粉絲濾鏡啊,就自己這副游泳圈比人家腰粗兩倍的樣子,還相配。
怕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她白了張寧寧一眼。
張寧寧一看這白眼,便繼續道。
“我就是覺得你那五大三粗的丈夫配不上你,你這麼厲害,應該和更厲害的人在一起,你瞅瞅這常清,長得多好看,比你家那個,好看多了。”
她抿了一口茶水繼續道。
“你家那個長得實在是太……粗獷了,我看著都腿肚子打顫,生怕他上來給我一鏟子。”
王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這姑娘還是太年輕了。
曾幾何時,自己也一樣的單純,以為自己嫁的男人是個長相像是野蠻人的獵戶。
沒想到刮掉鬍子,順間變成了一個精緻卓絕的美男子。
這反差,別說張寧寧不敢想象了,她自己都沒敢想過。
想到了這裡,她也失去了跟張寧寧鬥嘴的興趣,只覺得自己應當是撿到寶了。
留給張寧寧一個神秘的微笑讓她自己體會去吧。
年輕人,就是單純。
她將鋪子裡面的東西再次盤算了一下,便帶上自己的工具包出了門。
轉頭便去了隔壁街上的書館。
買了一本嶄新的孫子兵法,銀子負一兩。
雖然有點肉疼,但是還是高興的。
畢竟這案子有了翻案希望,自然是心情都好了許多。
而且最關鍵的是,一直跟蹤在自己旁邊的人,沒了。
或許這就是自由的感覺吧。
到了家中,小寶和李然都不在,正晌午的時間,小寶應當是在段嬸子家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