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路怎麼走了，你帶路。”
“……。”
張石進看著變臉如此快速的自家老闆陷入了沉思。
老闆究竟是有骨氣……，還是沒骨氣？
這才走在前面給王卉帶路。
吳家離醫館算不上很遠，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
瞧門了一會，這次吳夫人的臉色倒是好看多了，瞧著也有幾分風韻，一看便知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個美人。
吳夫人一看見王卉，皺的緊巴巴的眉頭就撫平了。
“王大夫！”
她想走過來牽王卉的手，被王卉自然的閃了過去。
張石進只能在旁邊笑著打圓場。
“王大夫不喜碰觸。”
吳夫人連連點頭，看著王卉，似乎是有話想說。
“看看病人吧。”
到了開始的那間房中，之前進來時滿鼻子的血腥氣已經散的乾乾淨淨，倒是有種香粉的味道。
那吳月如正坐在木頭椅子上，將手伸在銅水盆子裡似乎在洗手。
“……。”
張石進和王卉都是一陣迷惑。
“傷口長好了已經？”
斷骨型別的傷口，居然好的這麼快？
吳夫人有些苦惱。
“這幾日刀口子總是有股子怪味道，而且還時不時會流水出來。”
王卉提了提嘴角。
“那怪不得。”
吳夫人將吳月如的手從盆子裡拿出來，吳月如也不知來者是誰，只得低眉順眼的站著。
畢竟她母親都對此人如此客氣，一向學著察言觀色的她也自然明白。
“月如，跪下給面前這兩位貴人磕頭。”
吳夫人聲音堅定，不容有疑。
吳月如便是心裡好奇，也被自家母親這副不同尋常的嚴肅模樣嚇到了。
趕緊跪下來磕了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這才顫顫巍巍的起身看向吳夫人。
“若不是這兩位大夫出手救你，你恐怕早已香消玉殞。”
張石進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了看王卉神色自然，也沒多說什麼。
王卉本來這三個響頭就受得。
也沒有其他的神情，便朝著吳月如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