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灰敗,躺著的旁邊還有一點血跡,嘴邊有一絲絲的血痕。
“縣令大人,苦主氣急攻心暈過去了!”
旁邊的人探了探她的鼻息,這才抬頭看向坐在上首的縣令。
胡二栓瞧見她暈倒在地上,下意識就想去看看,誰知下一秒胳膊便被身後的人反剪,噶碴一聲格外的清脆。
他發出慘痛的嚎叫。
反剪他胳膊的官兵也沒想到這胡二栓好好一個大男人胳膊怎麼瘦的跟柴火棍子似的,隨便一掰胳膊就脫臼了。
胡二栓叫的跟豬似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王卉。
“我胳膊要斷了!我胳膊要斷了!救救我!”
“你不是大夫嗎!救救我!”
他嘴裡囫圇不清的呼救被王卉無視,王虎反倒是更加關心林春杏的情況。
剛巧有人將林春杏抬起,她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毛。
“等等,先別動她。”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縣令,縣令沒說什麼之後才將林春杏放回了地上。
她的臉色很不對勁。
王卉走上前,看了一眼她的嘴唇和臉色,再看了一眼地上血液的顏色。
明顯的中毒跡象,只不過是輕微的,但是剛剛受了那麼大的刺激,毒素一下便影響了她正常的身體運轉。
“她也中毒了。”
眾人聽到這話之後,眼神都看向了殺豬一般在嚎叫的胡二栓。
“真不是個東西!”
剛剛斗膽進言的男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我沒給她下毒啊!冤枉啊縣令大人!”
王卉垂下眼眸,“他的確沒有特意給林春杏下毒,但是她給孩子餵食的時候,勢必要自己親自嚐嚐溫度,由此可見,你並不是不想害死你的孩子,因為那個人給你的砒霜,你可是一點都沒漏掉的全部都放進去了。”
王卉頓了頓,說出了一個讓胡二栓根本就沒辦法反駁的事實。
“這個毒死自己孩子然後嫁禍給我的計劃,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並且心知肚明這就是砒霜。”
“你本來就動搖了,打算跟他一起殺了你這個不值錢的閨女,對嗎?”
胡二栓還是在嗷嗷叫,但是對王卉這個問題卻是緘口不言,只一味的跟縣令大人哭告冤枉。
現在就算是瞎子都知道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了,只覺得通體冰涼,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如此狠毒,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毫不猶豫的拿出去做陰狠的交易。
縣令厭惡的看了胡二栓一眼,拍了拍驚堂木。
“胡二栓,你可知罪?”
胡二栓就算是繼續裝傻充愣都改變不了什麼事實。
王卉卻在此時開了口。
“縣令大人,他不過就是個受人指使收錢辦事的共犯而已,我想要找的是這背後汙衊於我的主犯。”
“兩年之內利用這麼狠毒的手段連連犯案兩次,若是這主犯遲遲找不到線索,日後人人效仿這狠毒的排擠法子,那便不妙了。”
若是之前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縣令還能稍微推推鍋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
但是這事去年就已經發生過了一次了,更何況胡二栓這次將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想要揭過去,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王卉也知道這縣令雖然廢,但也不是完全不作為。
這般一提醒,縣令心裡就對此事重視起來了,就算是給慌亂的民心一個交代也要將此案背後的主使者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