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沒等多久,張寧寧就穿著一身立領的衣服出來了。
確實能將那疤痕給遮的差不多了,張寧寧對著手上的小銅鏡看了許久,這才抬起頭看向王卉和站在一旁的張嬸子。
“瞧的出來嗎?”
王卉和張嬸子齊齊搖頭,“看不出來,至少不明顯。”
張寧寧這才鬆了口氣,將手上的銅鏡放回了屋子裡面。
過一會才挽好了頭髮出來,相比起王卉隨意一盤的粗獷髮型,果然對比出了城裡小姐那味了。
看她這麼精緻,王卉心裡也輕快了許多。
嚴格來說這也算是和小姐妹一起出門逛街了,以前別說是逛街了,就算連姐妹她都沒有。
和她同等家境的大家小姐都是些每天參加派對舞會的存在,只有她一個人永遠是手術檯和會議室來回轉。
將那張宣紙拿上了之後,張寧寧這才鼓足了勇氣踏出門,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張寧寧不愧是活躍派的,只要一踏出這個門檻,完全不像是半年沒有出過門的樣子,拉著王卉看這看那的,完全進入了逛街血拼的狀態。
一會看看這個攤子上的簪子,一會看看那個攤子上的刺繡手帕,完全將跟在後面的王卉忘了個一乾二淨。
連連看了十幾個攤子之後才想起來。
“我們要買啥來著?”
“……”
王卉掏出那張紙,看了兩眼。
“我們先去把醫館的牌子給定了吧。”張寧寧看著那張宣紙,尋思了一個離這裡最近的地方。
一家專門做匾子的店鋪。
“這家鋪子的店主字寫的可不錯了,價格也公道。”張寧寧自來熟的就走了進去。
“胡叔。”
那在臺面上忙乎的一箇中年男人抬起頭來看著她,一瞬間沒有認出來。
直到多看了兩眼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寧寧?”
他確認性的問了一遍之後,張寧寧這才點了點頭,“是我。”
“嚯!你這可真是太久沒到你胡叔叔這鋪子來玩了,之前都跟著你爹一起來的,我還以為你長大了就不喜歡出門了呢。”
胡掌櫃看了眼跟在張寧寧身後的王卉,他和張石進可是認識十幾年的老相識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張石進最近身邊多了一個胖胖的徒弟。
“這位就是你爹最近新收的徒弟吧,我叫胡玉祥,是你師父的老相識了。”
胡玉祥跟王卉打了聲招呼,便給這倆年輕姑娘上了茶。
“今兒怎麼想到來胡叔這了?”
“叔,我們想定個匾子。”
胡玉祥沒想到還是來定匾子的,頓時有些來精神了。
“前些日子就聽說你爹最近是聲名大噪,這段時間好長都沒有來找我喝茶了,估計賺了不少銀子了都,這是打算……自立門戶了?”
張寧寧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茶喝了兩口,雖然還是有些在意脖子上的疤痕,時刻擔心會漏出來。
胡玉祥作為張石進的老相識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閨女的病症,只是可憐這孩子天降橫禍,便不願提及而已。
現如今張寧寧的病也被治好了,張石進作為一個大夫也開始慢慢的聲名鵲起,他這個做朋友的,自然是開心的。
“你們來我這定你爹鋪子的匾子怎麼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而且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爹怎麼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