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大過年的好端端哭個什麼勁?可晦氣!”
周春梅是個傳統的不能再傳統的農家老太太,這次也是聽說自家小女兒最近發了些財,才被家裡老老小小的勸著來看看怎麼回事的。
誰知道這小閨女哭的越來越兇,連話都說不齊全了。
王卉這邊開始哭起來,小寶立馬就將被子開了一個縫,看到自己孃親略帶浮誇的演技之後,又默默的關上了被子。
“娘,你是不知道啊,你閨女我在這個家裡都快要被磋磨死了啊……”
王卉一把捉住周春梅的手,把周春梅給嚇了一跳,用了力氣也沒將手給收回去。
“我瞧你在這個家裡不是還挺好的嗎?如何被磋磨了?”
周春梅有些不耐煩,想著趕緊把這個話題給跳過去,郭氏自然也是一樣。
但是王卉聽見這句話之後哭的是越來越兇狠了。
“你是不知道啊,你把我嫁給這個男人之後我到底經歷了什麼?”
王卉此話中隱有怨意,周春梅和郭氏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
顯然這個話題沒那麼容易一下子揭過去了,周春梅只得聽著接下來王卉想說的話。
“自從我嫁給他之後,前些日子瞧著還好,現在每天一惹他不對勁了就對我喊打喊殺的!”
倆人的眼神都有些慌了,自然是沒想到這李然居然真的敢動手打王卉。
但仔細想想那李然的樣貌和氣勢,兩人瞬間覺得這件事情正常了起來。
王卉繼續捂著臉哭。
拿出之前貼的膏藥出來。
“前兩天直接把我打的下不來床了都,貼了滿身的膏藥在身上都沒有好,現在身上都還疼呢!我是一點點都不敢惹他,只要他稍微有點不開心,我這身上就得沒一處好地方了。”
王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聲音顫抖的說道。
周春梅和郭氏看見王卉手上的膏藥和旁邊放著的跌打藥酒,原本只有三分相信一下變為了七分。
再看看這王卉哭著的樣子,心裡也開始煩惱起來。
這王卉過的是這個日子,手裡如何還能有錢?
那豈不是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
周春梅看向郭氏,眼中有些埋怨。
要不是郭氏從前幾天就開始說道這王大花家裡現在可出息了,上好的皮毛料子隨便扔在屋裡面。
又說起蓋老屋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被攛掇來已經出嫁了的閨女家裡拜年。
這大過年的,晦氣極了,更何況這小閨女看見自己就哭上了,周春梅更是心裡不好過起來。
連著瞥了幾眼郭氏,這才沉聲開口。
“若是打你你為何不跑呢?你順著點他不就行了?夫妻兩個之間的關係都是這樣,你忍忍等到你們倆年紀都大了不就行了?”
周春梅端的是滿嘴的忍忍忍,完美的體現了她前半生悲哀的來源。
王卉聽見這話都差點犯惡心。
“娘,你是不知道,他打人那都不能叫打人了,要不是你閨女身板子壯實,他早就已經把我給活活打死了!”
“你可別看他瘸著一條腿,他胳膊一扭就能把鹿的脖子給直接扭斷啊,這要是真的有一天沒收住把我給打死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