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地上的狍子,門口卻響起了大力的敲門聲。
李然起身開門,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孩站在門口。
“王大花王大夫在嗎?”
一句話,把李然和王卉都喊的有點懵。
那男孩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著急的跑過來的,還沒站住就朝屋裡張望,和今天白天來打秋風佔便宜的人完全不同。
更讓兩人沒想到的是,這男孩稱王卉為王大夫。
這稱謂感覺已經八百年都沒聽過了,現在聽起來果然是倍感親切。
“有事嗎?”
李然顯然也不認識這少年。
“王大夫,貿然打擾實在不該。”他深深鞠了一躬隨後喘了口大氣。
“我爹被山上下來的匪子給打傷了,吳家的吳老三說你能救我爹!還請您快快跟我走一趟吧!”
李然見這情況,看了一眼王卉的臉色。
王卉見他這麼客氣又懂禮數,自然沒有出言拒絕的心,套上了外袍便起身。
李然見她打算去,也拿上了外衣,帶上了平日裡上山帶的布包,跟在了王卉後面。
“你爹是村裡的人?”
李然大踏步跟在少年身後,面色平靜。
“我爹是村裡剛上任不久的里正,從鎮子上下來的。”
少年一路小跑,這男人卻如同走路一般穩穩的跟在自己身旁。
但他也並未放在心上,而是有些著急時不時朝著後面看上兩眼。
“王大夫,好像落下我們太多了……”
李然轉頭看,才看見王卉在後面吃力的跑著。
時不時頂不住了停下來喘兩口氣。
胖乎乎的,格外笨拙。
少年只聽到身旁男人一聲低笑,轉眼看去時男人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他只當是自己聽錯了。
王卉跑到里正家裡的時候,感覺自己又一次經歷了剛來第一天經歷的拉力賽。
而且這一次,又是因為吳老三……
從一進院子門,王卉便聞到了一股子極其濃郁的酒味,並不好聞。
她捂住口鼻,繞過院子裡被砸的亂糟糟的傢俱,跟著那少年來到了裡屋。
這是個三進二出的院子,一看便知道是村裡的有錢人家。
這條路熟悉又遙遠的原因是因為,這家人和吳家好像是鄰居來著……
和吳家臨近,此刻吳老三正焦急的在一間房間門口打轉,門裡響起幾聲疼痛難忍的聲音。
“王大夫你們可算來了,這些日子山上本來就不怎麼太平,居然還有土匪敢下山到村裡來打家劫舍!”
“快進去看看病人情況。”
吳老三後知後覺的點點頭,側開身子開門。
一股子酒味從屋裡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