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並不希望小寶聰慧。”
她開門見山。
李然愣了愣。
“不是。”
剛開口就見女人紅紅的眼眶裡落下兩顆淚來。
她咬了咬唇。
“我還以為，你會為了這個跟我一樣高興呢。”
他見到女人的眼淚，竟像是被人錘了一拳似的。
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就算是被數萬大軍圍剿之時，他也沒這麼慌亂。
王卉還沒等他說啥，就穿著小襖跑出去了。
演戲演全套，不跑出去怎麼能凸顯自己的悽悽慘慘。
走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王卉到了張大夫家中。
張氏一開門便見到王卉，笑意馬上就冒了出來。
“王姑娘，你可算來了！”
“我來看看寧寧恢復的如何。”
張氏將手裡的掃帚放下，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嘿呦，別提了，從今天早上睡醒開始，就壓著聲讓我找街坊四鄰借銅鏡了。”
走進了屋，寧寧原本拿著銅鏡的手便放了下來。
“姐姐！”
寧寧一高興差點動了脖子。
王卉看著寧寧的笑，心裡卻有些懵。
姐什麼姐，我好像也沒你大。
“我今年……，十八。”
寧寧頓時愣住，“妹妹……？”
張氏在身旁連忙道歉。
“無妨，我確實有點顯得成熟。”
寧寧的臉紅紅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沒想到，我的恩人居然這麼年輕。”
她開朗起來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般，直接拉著王卉聊了一兩個小時。
張大夫回來的時候，王卉剛好被張氏解救出來喝了一口茶。
“走，我們去鄧家。”
張大夫也是這鎮上有名的大夫，今日揹著個藥箱身旁還跟著個眼生的胖妹兒，確實還挺吸引目光。
“你可否跟我說說這鄧家大兒子的病情。”
張大夫點了點頭。
“這病症我之所以記憶尤深，是因為他的病症與我家寧寧有些許相似。”
“但卻又截然不同。”
原來這鄧家的少爺也是在皮下長了個什麼東西。
“但我家寧寧是自己不願意進食和出門導致的體虛，但鄧家少爺，卻是連床都起不來，每日依靠僕人餵飯，才勉強得以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