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字後就意味著,他的球隊從此以後要定期地訓練,並且參加大大小小的賽事,也算是一項正式的職業了。
對方微微一笑,開口,“沈隊果然是爽快人。”說完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他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是的,他做事一向果斷,但是這絕對不包括感情的事。
以前他總覺得有些事情可以水到渠成,有些感情也可以順理成章,可是他直到現在才發覺好像似乎有時候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之前確實有過顧慮。周圍的人問他為什麼不談戀愛,他大多是時候對這種問題以沉默應對,在別人看來似乎是不屑於回答,其實他自己心裡知道,他在等,等那個人出現。
而且有的時候人總是矛盾的。明明到了可以 出手的時機,卻又有了各種各樣的顧慮。
愛意,未來,安全感,他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是否能夠讓他的女孩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一切,不會在感情中受委屈,以他的能力,是否能夠做好這一切。
不會讓剛才譚思晶眼底裡的落寞神色再出現。
如果這些他都做不到的話,那他還算是什麼男人!拳頭微微握緊,他暗暗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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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還是回了他的資訊,撒了個謊,說我不知道,沒有看到他。
春寒料峭的季節裡,空氣裡還殘存著寒冷的氣息,街上人們的厚重衣服大多未褪去,我沒有想到程瑩居然還惦記著我織的圍巾。
她笑嘻嘻找藉口為自己開脫,“讓你送圍巾給我是假,想和你再見面是真。”
我撇了撇嘴,心想你咋這麼會說話呢。
不過前提是她還沒有見到我織的那條圍巾,如果她見到了的話,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期待。
因為在織的過程中有掉針的情況,如果回針的話需要把前面織的部分統統拆掉,這樣一來太過於耗費手力和心力,索性就由著它去了。
整條織下來,漏洞百出,千瘡百孔。
真的不是一般的醜……
突然覺得我拿著這條圍巾給她似乎有點過意不去。
我都能想象出她的嘴角由上揚到垮下來的全過程。
走在路上,捏著裝圍巾的袋子,有些許心虛,我學校和她的學校離得算比較近,但是因為我的宿舍樓是在學校西邊,如果去他們學校的話,從東門出去才比較近,所以我還是要穿越大半個校園。
我低著頭,把下巴縮排了大衣領子裡,有一瞬間有一種把圍巾拿出來套脖子上的衝動。
我低著頭沒注意,直到看見一雙熟悉的球鞋在正前方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而且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才抬起頭來,看見沈南征,就站在我的前方,定定地看著我。
我的目光有些躲閃,甚至於想要轉身回去。可是很快心裡又暗自嘲笑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呢,即便遇上了又如何。
再看向他時他已經邁步朝我走來。在距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低頭凝視著我。
這條路上人煙稀少,路邊是大片的長青松,此刻依舊靜靜佇立如往昔,偶爾有一陣涼風呼嘯而過,也只是捲起地上三三兩兩不知名樹木的落葉,搖搖晃晃地飄向遠處。
“你在躲我?”他的聲音有著低音大提琴般的磁性,帶著優雅的低沉飄進我的耳朵,讓我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