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不知道她的公寓內是否有監聽裝置,如果貿然說出什麼,反而變向承認了自己的確發現了新成果,於是模糊道:“還是希望你們能不遺餘力地幫助我,我沒做過的事,他們冤枉不了我,家裡人還在等著我回家,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新年快到了,我想回家過年。”
朱女士鄭重地承諾:“好,你放心。”
杜若開始了獨居生活,沒有任何電子裝置陪伴,每天只有朱女士來給她送飯菜,以及那些討人厭的調查局探員過來檢查她的公寓,檢視她是否留下任何有用的資料。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和時間賽跑。
杜若清楚他們想要什麼,怎麼可能如他們的意。
知識是在腦子裡,不是在筆上,她才不會留下證據。
她很平靜地接受了現實,好像在給自己放假。
每天讓朱女士給她送生的食材,開始自研廚藝,倒是不會再觸發報警器了,但她做出來的食物,味道比白人的飯菜還要難以下嚥…
她所有的書籍都被帶走審查,連想閱讀來消磨時間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她便開始畫畫,畫貓、畫狗、畫山、畫水、畫徐京墨……徐京墨看見能氣得跳腳的程度。
杜若一想到把這些畫送給徐京墨,他可能會有的反應,她就忍不住想笑。
沒有人能完全忍受孤獨,
但杜若卻能與寂寞和平共處。
領事館和聯邦調查局的工作人員每天檢查她的情況後,回去彙報時,大家都忍不住在心裡咂舌,這小姑娘,真是讓人發自內心的敬佩。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48天。
距離杜若跟徐京墨失去聯系的日子,已經過去了63天。
他們倆,見不到面,說不了話。
但杜若心裡就是篤定,徐京墨會等著她,甚至還是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在等著她,因為他是徐京墨啊,最聽她話的徐京墨。
徐京墨確實如她所想,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得知國家正在採取援救行動,他便重返了校園,繼續他的學業。
他可以允許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但他不允許自己一直無能為力。
現在的事,他無法插手,無法參與。
那他就讓自己早日成長為能夠插手、能夠參與的人。
黯然神傷無法讓他進步,目前,只有學習能讓他進步。
他要讓自己變強大。
他猶如捲心菜之王,變得更加冷漠,連跟人說廢話的功夫都不想有。
三個室友被他刺激的,也跟著他一起廢寢忘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