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是錢老那個年代了,他們不敢輕易把她怎麼樣。
國家強大,即是後盾。
她沒做過的事,別人栽贓不了。
她會回家的,會有人來接她回家的。
臨出門前,杜若看了眼那個開膛破肚的毛絨兔子,心裡嘆息,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給徐京墨一個交代呢…
“bang——bang——”
鐵棍狠狠砸在鐵門上,讓杜若從昏睡中驚醒。
第九天了吧…應該是吧……
她被軟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監獄裡,沒有太陽,沒有人溝通,她已經開始記不準了,他們今天沒叫她出去,她看不見時間。
這幫人,也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了。
一天一頓食物,保證她餓不死。
沒有規律的幾分鐘、幾小時,用鐵棍狠狠敲擊鐵門,讓她無法入睡,時刻保持警惕。
她的體力有些到極限了,大腦實在混沌。
是她太掉以輕心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連廢棄的實驗資料都收集儲存在一起。
一個月前,她解出了有關哥本哈根詮釋的新資料,她沒有聲張,暗自調整,將那個實驗廢棄了。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也是,枯燥乏味的實驗裡,算不出結果不可怕,算出大多數人都推導過的結果也不可怕。
可怕的就是,算出了和旁人不一樣的結果,又似乎沒有任何錯誤步驟。
她知道茲事體大,不敢在這裡證實自己的猜想。
因為一旦被發現,就是今天這樣二選一的局面。
要麼她換國籍。
要麼她交出全部研究成果。
多少科學家,究其一生,可能也無法得到一個研究成果。
奪人成果,堪比奪人骨血。
無恥之徒,強盜基因。
是她太沖動草率了,但是她也沒後悔。
誰能想到,他們早兩年前就開始盯著她了。
她才剛提交一個畢業申請,又誤打誤撞地想要回國休假, 他們便按捺不住了。
她不後悔惹怒安德魯,跟強盜講不了道理。
這就好比有人踩了祖國的國旗,還跟他講什麼道理,直接上去大耳光扇他啊。
不為別的,解氣。
杜若坐起身,開始沉心靜氣地打坐。
但卻遲遲靜不下心來。
她的父母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她的異樣,他們十天半個月不聯系也很正常。
她必須要熬到拘留天數到期,去跟大使館求救。
可徐京墨呢…
他們每天都在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