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追問:“為什麼你們沒有去?”
威爾遜解釋道:“這是上級的選拔,她最合適,這是件好事,你不必擔心。”
徐京墨又問:“她跟我提分手,你們知道嗎?”
威爾遜的瞳孔微微擴張,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說:“那你就不要再糾纏她了,孩子,杜若不是會被愛情束縛的人,她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做,找一個適合你的人談戀愛吧。”
他僅有一瞬的訝異,還是被徐京墨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身後的兩名師兄師姐也過來勸他,說:“我們很感激你之前送我們的那些禮物,但很抱歉,我們還是會尊重杜若的決定,你不要再找她了。”
徐京墨目光銳利,不容置疑地說:“讓她見我,親口跟我說分手,給我一個解釋。”
三人互相對視,表示無能為力。
徐京墨看著他們離去,深邃的眼眸裡浸滿了寒意。
他們撒謊了。
他聽懂了那句被及時打斷的德語。
【要告訴他實話麼?】
威爾遜像往常一樣出門上班,走進車庫,開啟車門,坐進車內,熟練地繫上安全帶。
突然,他感到脖子上貼著一片刺骨的冰涼。
“安排我見杜若,這不是請求,是命令。”
徐京墨的聲音冷冽,從後座傳來,他的眼神如同冰封的湖面,手中的瑞士軍刀穩穩地抵在威爾遜脖頸的動脈上。
威爾遜緊張地嚥了咽口水,試圖安撫他,“你先冷靜一下。”
徐京墨的聲音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只是重複道:“我要見她。”
冰冷的刀刃沒有絲毫猶豫地劃著他的面板,徐京墨改用德語威脅著:“我不想傷害你,但你不該對我撒謊。我今天能在這裡傷害你,明天也能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傷害你的家人,你考慮清楚。”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威爾遜意識到了他的瘋狂,急忙說:“你冷靜一點,難道你不怕背上罪名嗎?”
徐京墨冷冷地回應:“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天。”
威爾遜如實說:“我沒有權力能帶你去見她。”
徐京墨問:“她到底在哪?”
威爾遜語氣堅定道:“很抱歉,我不能說,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或許是因為威爾遜遲遲沒有發動汽車,他的妻子略顯疑惑,從屋內走出來檢視情況。
徐京墨迅速收起軍刀,隱蔽地藏在後座。
威爾遜若無其事地跟她說:“沒事,剛剛接了個電話。”
妻子重新返回屋內。
威爾遜對著後視鏡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細微劃痕,他說道:“我不會報警的,你走吧,回國去吧。”
徐京墨看著他,語氣肯定地說:“我不怕你報警,我只是在確認杜若現在是否真的有事。你要相信,她如果出現任何意外,我絕對拉著你們給她陪葬。”
威爾遜搖了搖頭,只覺他好像是個瘋子,無奈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徐京墨沉默了片刻,目光深沉地盯著威爾遜,然後緩緩說道:“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