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著徐京墨一副任勞任怨心情舒暢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服道:“憑什麼你這麼精神抖擻,我好像跑了八百米。”
徐京墨輕挑眉,看著她問:“想知道啊?”
杜若:“啊。”
徐京墨科普道:“接吻時分泌的激素以及心率提升引起的消耗堪比有氧運動,接吻5分鐘的熱量相當於跑了100米,以咱倆剛剛的消耗來說,你不是跑了八百米,應該是跑了一場馬拉松。”
他頗為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說:“我,常年健身運動,能跑全程馬拉松。”
“而你,欠練,400米就歇菜。”
杜若氣得咬牙,扔過去一個枕頭砸他。
徐京墨笑著接住枕頭,走過來捧住她的臉,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別勝新婚,理解一下咯,女朋友,明天不拉你跑馬拉松。”
杜若抓住他的手,在那顆小痣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不服氣地說:“你等著。”
徐京墨看著她笑,心道,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不服輸的勁,最終還是便宜他啊…
當晚,杜若睡了一個十分難得的好覺。
懷裡不用抱著沒有溫度的兔子,不用聽著有始有終的‘廣播電臺’。
她可以躺在有溫度的胸膛裡,聞著熟悉的味道,耳邊一直縈繞著低沉好聽的歌聲。
本來兩人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可或許是空虛已久的心突然有了歸屬,她竟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夢裡,春暖花開,一片暖陽。
杜若是被香噴噴的米香誘惑醒的,睜開眼的時候,身旁的床位空著,徐京墨的手機就在床頭櫃上放著。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床,走出臥室,一眼就看見了廚房內的高大身影。
一身黑色睡衣,頭發淩亂,還睡出了幾縷呆毛,背對著她站在案板前,似乎正在切著什麼東西。
她悄聲走近,從背後環住他的腰。
徐京墨明顯被嚇了一跳,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後放鬆下來,輕笑道:“貓麼,走路都沒有聲的。”
杜若貼著他的背蹭了蹭,“明明是你太專注了,你在幹什麼?”
徐京墨:“切黃瓜。”
杜若:“我看見了,我問你切黃瓜幹什麼?”
徐京墨:“給你做早餐啊,三明治吃膩了吧?”
杜若好奇地探著腦袋檢視:“你什麼時候會做早餐的?”
徐京墨:“前段時間跟我媽要了份食譜,現學的,我實驗過幾回,放心,能吃。”
杜若心裡一軟,柔聲道:“大老遠過來給我當田螺王子來的?”
徐京墨笑著應了下,“對啊,祖傳戀愛腦,基因遺傳。”
杜若嘖嘖道:“我可比徐叔叔懂得知足,肯定好好珍惜你。”
徐京墨跟她分享八卦說:“我爸已經開始追妻火葬場了。”
“嗯?什麼意思?”
“我媽帶著斯言搬出去住了,跟他分居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杜若好奇地問。
徐京墨把切得奇形怪狀的黃瓜放進盆裡,撒上鹽,說道:“上個月,就你等著實驗結果那段時間,我怕你分心,沒跟你提,後來就忘了這茬了,我也不怎麼關注他們,還是斯言跟我說的。”
杜若問:“那是要離婚麼?”
徐京墨:“離不了。斯言說,我爸天天去給我媽送花,送禮物,每天親自開車接送他們。我媽嘴上嫌棄,實際上天天偷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