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大家一起爬泰山的時候,她偶然提過一嘴,要是有臺相機就好了,可以拍遠景,她喜歡富士濾鏡,等自己賺錢後一定要買一臺富士相機。”
“僅提過這一次。”
“這跟有沒有錢沒關系。”
“她室友到現在都不記得她蔥花過敏,幫她帶飯的時候總忘記備注。”
“怎麼可能真的記性不好呢,只是沒那麼上心罷了…”
“友誼的深厚跟時間長短沒關系,真誠永遠是必殺技。妹妹真的把我們當朋友…”
時銳絮絮叨叨地說著,忍不住紅了眼,他啞聲說:“我們都這樣呢,二哥…得多難過啊…”
褚聰也眼睛發酸,輕聲道:“我算是懂了,書裡面說的一點也不誇張,有些人註定就是驚豔眾人的存在。無論出現在誰的生命中,都會驚豔時光。”
孟森陽嘆了聲:“醒來萬物皆是沉寂,唯有你是世間的一抹旖旎。他人困於山中晨霧,我困於你。難怪二哥說配不上。”
時銳:“好在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孟森陽:“要是沒擁有過,還能找藉口安慰自己。可一旦擁有過,又怎麼能承受失去的情緒…”
“唉…”
三人皆無能為力地繼續長籲短嘆。
深夜,kz。
季雲白組的局,拉著圈內好友們不醉不歸。
有人拉著他打牌,他手氣不佳,輸多贏少。
一輪結束,他主動讓位說:“不玩了,你們繼續。”
“欸,季哥,這不像你啊,就這麼認輸了?不回本啦?”
季雲白無所謂道:“不回了,就當賞你們的。”
他起身,拿起一把吉他,走到樓下,跟樂隊一起合作表演。
眾人面面相覷,不懂他這是咋了。
文菲坐在卡座內,手裡拿著酒杯,看著樓下的表演,視線瞥過季雲白手中的吉他,無聲地掉眼淚。
徐黛月不明所以地在一旁安慰她,“你們倆吵架了?怎麼今天都這麼奇怪,一個買醉,一個發瘋。”
文菲抬手擦了擦眼淚,搖頭說:“沒有。”
隨著她的動作,徐黛月看見她手腕上的鑽石手鏈,便轉移話題說:“新買的手鏈麼?之前沒見你戴過,很好看欸。”
文菲眼淚又不受控地往下流,“好看吧,星座系列限定款,提前半年就開始預售了,我都沒訂,因為有點溢價嚴重,完全不值。”
徐黛月:“那你現在買就不溢價了?”
文菲搖頭,“現貨炒得更貴了,需要好多配額。”
徐黛月知道文菲目前還在上學,家裡給的零花錢有限,便調侃道:“雲白這不挺寵你的嘛,那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文菲說:“不是他買的,是杜若送我的。”
徐黛月微微一愣。
文菲:“前幾天,專櫃sa給我微信說最近會有現貨到,問要不要給我留,我說不要了。”
“杜若當時正好跟我在一起,她問我,不是喜歡很久了麼,為什麼不買。我說,自己目前買不起,雲白還沒徹底繼承家業,我不想讓他爸爸覺得我們兩個只會吃喝玩樂大手大腳,不買超出能力範圍外的東西。”
“結果我就收到了這個禮物。”
“她微信給我留言說:鑽石有價,快樂無價,友誼亦無價。”
“我和雲白沒吵架,我們倆都只是…在適應戒斷反應。”
文菲抱著徐黛月哭,“你知道麼…她真的特別真誠可愛還有點小傲嬌,我從沒遇見過那麼純粹的人…”
徐黛月輕輕拍她的背,無聲地安慰著,心裡突然沒了那種吃醋的滋味,只剩下深深的遺憾和後悔,她也想有機會,跟純粹的人交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