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一臉不耐煩地嫌棄道:“你哭不是家常便飯麼?你三天一哭五天一鬧的,但凡不順你心思就得作一頓。我可從來沒見過我家若寶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你能不能有個姐姐的樣子,爺爺70大壽,你躲在樓上客都不見,隨心所欲慣了,連做人的基本禮貌都沒有,還好意思在這欺負人。”
“這麼多年除了無理取鬧吃喝玩樂哭天搶地,你還會幹什麼?你這輩子最大的本事就是投了個好胎,姓徐。要本事沒本事,要性格沒性格,脫離了徐家,你以為誰會慣著你,真以為自己有多討人喜歡麼!”
杜若本意是想讓徐黛月也親身體會一下別人無理取鬧的無力感,沒想到徐京墨話說得這麼狠。她抬眸看向徐黛月,只見她似乎都呆滯了。
杜若悄悄扯了下徐京墨的袖子,示意他別說了。
徐京墨握住她的手,繼續諷刺道:“你不滿爺爺偏愛我,有沒有想過,是因為你自己太過爛泥扶不上牆。”
“徐家近百年的基業都在大伯手裡,我爸有自己的家産,將來會留給斯言。只有我是他現在心裡唯一的希望。”
“但我坦白告訴你,我對徐家的産業沒有丁點兒興趣,送給我我也不要。你但凡感恩這些年有出門橫著走的底氣,就好好想想,怎麼不讓百年家業斷送在你手裡。”
“你要是就心甘情願地想讓這些資産以後改姓李,那你就好好憋著,別連吃帶拿佔完便宜還要背地裡埋怨人家不給你好臉。”
說完,徐京墨牽著杜若的手,離開了徐黛月的臥室。
杜若離開前回頭看了眼,只見徐黛月近乎失神般呆坐在床上,無聲地掉著眼淚。
徐京墨牽著杜若的手,注意到她旗袍上的褶皺,便松開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溫柔地說:“不用管她,我們回家。”
杜若問:“你是真的在生氣麼?”
徐京墨自嘲般笑了下,“對不起啊,又讓你見識到我家亂七八糟的一面了。”
杜若握緊了下他的手,輕聲說:“該道歉的是我,我不去招惹她就好了,對不起。”
徐京墨:“沒關系,以她的性格,你不去,她也會主動招惹你的。你跟我在一起,就躲不過去。”
杜若輕輕地嘆了口氣。
兩人一同走下樓,賓客們已經散去,傭人們正忙碌地打掃著。
徐家的成員們在大廳裡閑聊,看到他們下樓準備離開,溫家歡便熱情地邀請道:“若寶,天色已晚,不如你們今晚就留在老宅過夜吧。”
徐斯言也滿眼期待地望著杜若。
杜若握著徐京墨的手,婉拒道:“不了,謝謝溫姨的好意。”
溫家歡知道她的性子,見狀,也沒有再堅持,“那好吧,你們到家後記得報個平安,路上要小心。”
杜若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臉漠不關心的徐京墨,語氣溫柔地說:“徐京墨,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