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羅光透邊吃邊說道,“他現在哪有空生氣,他現在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呢。”
“你是說他在京都新開設的分店嗎?”鹿夢魚道,“如今進展如何了?”
“京都的湫雨軒分店幾日前已經開張了。”羅光透道,“開分店這種小事,對你慕大哥來說,根本不是事,且他已經將吳總管派過去主事了。”
“既如此,又為何會忙得不可開交呢?”鹿夢魚不解道。
“他啊,“羅光透無奈道,“與那洛溪舞可真是孽緣啊,如今他可是再也甩不掉那洛溪舞了。”
“洛溪舞?”鹿夢魚眉頭不覺一蹙,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說來也奇怪,那洛溪舞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變得跟個痴兒一般。林大夫說她是得了什麼失智症,如今心智如同那三四歲的孩童一般,且一直纏著阿澤,讓阿澤都脫不開身。”
“洛溪舞失智了?”鹿夢魚吃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回見她時,不是好好的嗎?”
“阿澤也派人到星月樓調查過了。”羅光透道,“可是那些人也不知她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只聽她身邊的丫鬟說,約一個多月前,她曾去了趟天神廟,回來以後便漸漸變得有些失常,後來便越發的嚴重。”
“那慕大哥不是與她恩斷義絕了嗎?又怎麼會與她在一起呢?”鹿夢魚不解道。
“你是不知道,那洛溪舞日日找上門去。”羅光透嘆了口氣道,“那阿澤一向是嘴硬心軟的人,那洛溪舞如今又這般模樣,他便將她留在府中照料了。”
“這洛溪舞也是因愛痴狂。”鹿夢魚嘆道。
“這阿澤也不知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債,這輩子算是糾纏不清了。”羅光透道,“話說小魚兒,你何時也回湫雨軒看看,大傢伙都想你了。”
“如今我也不得空啊。”鹿夢魚看了一眼店內,道,“怕是要再過些許日了。”
“我見你這麵館這生意不錯嘛,十分紅火。”羅光透道。
“還好,還好,自是比不上湫雨軒。”鹿夢魚笑道。
“見你如今過得這般好,我便放心了。”羅光透笑著從身上取出一張銀票,遞給鹿夢魚道,“這是上月湫雨軒的紅利,你且收著。”
“不必了。”鹿夢魚慌忙拒絕道,“我此前在湫雨軒便沒有真的入股,現如今又不在湫雨軒了,怎可再拿什麼紅利。”
“此前我們可是簽了契約的,怎可違約。”羅光透將銀票放到她的手上,道,“況且你新店初開,前期必然需要銀子。其實這也是阿澤的意思,讓我務必要交到你手上。”
“是我違約在先。”鹿夢魚慌忙推辭道,“怎可再收這紅利,這實在不妥,還是請羅二哥收回吧。”
“快收著,若你不收著,便是看不起你羅二哥和慕大哥了。”羅光透故作生氣道。
鹿夢魚遲疑片刻,無奈道:“好吧。那我便收下了。謝謝羅二哥與慕大哥了。”
“對了,那時雲破如今一直在你這裡幫忙嗎?”羅光透道。
“是的,時大哥和空空這些日子一直在這裡。”鹿夢魚笑道。
“你們倆,是不是……?”羅光透挑了挑眉毛,問道,“小魚兒,你老實告訴我,你不想嫁給阿澤了,是不是因為他?”
“羅二哥,你在說什麼,自然不是。”鹿夢魚面色有些緋紅道,“時大哥不過是空空的大哥,我們之間並無其他。”
“果真如此?”羅光透道,“小魚兒,阿澤其實一直在等你。但他不想給你太大壓力,二哥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
“羅二哥,如今我真的沒有心思想這婚事。”鹿夢魚道,“你也不必再勸我了。”
羅光透看了看她,無奈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