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章尾山腳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霧,風聲淒厲,四周寂靜,燈火俱滅,就連鳥獸都安靜了下來。
“月黑風高,恰似一江春水,正是偷盜的好時機啊!”
沐懷夕腰部用力,猛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嚇了翠花它們一跳。
翠花:又發瘋了?
“翠花,想不想開智?”
沐懷夕面色猥瑣的翻滾下床塌,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見翠花一臉迷茫,解釋道:“開智!變強!一口咬死一頭牛!”
翠花懶洋洋的閉上眼,哼唧了兩句:我只是一個小兔子,咬死牛幹嘛?
沐懷夕:“……”
活該你只是一隻肉兔!沒點子追求。
作為一隻修仙界有望開智的肉兔,怎麼能這般不求上進?
沐懷夕提溜起翠花的脖子,凶神惡煞的威脅了起來:“你要是狩獵日之前不開智,我就嘎了,我一嘎,你就被端上餐桌了!”
見鏟屎官來真的,翠花也不斷眨巴著雙眼,半晌才理解了她的意思,一聲兔子的尖叫響起。
於是——
翠花在沐懷夕的竄和下,成為了幫兇。
至此,偷盜小隊成立。
倒也不是偷什麼要緊的東西,也就給章尾山腳上的不同妖畜來上一口,偷點精血。
當然,這第一家,便是道貌岸然的李嬸,表面熱情似火,實則背地裡捅刀子,拿她一隻豬耳朵,好似也不過分。
正所謂一報還一報!
漆黑的夜裡,沐懷夕帶著翠花悄無聲息的來到李嬸院外。
不過,高聳的院牆成為了第一隻攔路虎。
“翠花,刨這裡!刨過去!”
沐懷夕撅著屁股趴在靠近獸欄的院牆旁,“翠花,記住了,那兩隻蠢豬已經睡下了,照著它耳朵咬,咬不下它耳朵,也得咬出血知道嗎?”
翠花:“……”
我只是一隻小兔嘰,你讓我乾地鼠和狗子的活?
無奈,為了生機,翠花苟且偷生,頂著自己還有孕在身的肚子,兩隻爪子就開始刨……
眼見翠花越獄成功,沐懷夕拿出之前的鍋底灰簡單的給自己易了個容。
於此同時,只聽到獸欄裡傳出一陣豚豬的嘶吼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撞擊聲。
沐懷夕捏了一把汗,眼神四處飄動,深怕被人抓了一個現行。
“誰動了老孃的豚豬!”
聲音是從屋內傳出來的,翠花此刻叼著一隻巴掌大的豬耳朵從洞裡鑽了出來。
沐懷夕手急眼快一把提溜起翠花便往回跑。
直到進入屋內,她的心臟還是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動著。
外面人仰馬翻,不少屋內的燈火被李嬸幾嗓子點亮,大傢伙連忙前往自己的獸欄看了一圈,發現妖畜沒少,也不禁說起了風涼話。
李嬸嚷嚷要抓住偷耳賊,可誰會配合呢?
沐懷夕喜滋滋的將豚豬的精血吸收進了獸心當中,“翠花,我果然沒看錯你!”
翠花:“……”
這次的偷盜很是成功,以至於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沐懷夕白日收集培育翠花的草植,修煉以及修習“囉囉囉~”,一副乖巧樣子。
晚上則是化身章尾山人獸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