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雋原以為城主聽到這個無禮的請求之後,一定不會答應,可沒想到他只是隨口說“不過是丟了內臟的殘魚罷了,讓你們再跳幾刻鐘又何妨”
於是這爺孫四個就這樣,開始了為期三天的探案之路。
“敢問老伯當日為何會去朱雀樓”
“因為我也想抓到兇手,第一案死的是我的人”
“你的人的意思是”
“是我門下之人,過多不便透露”
這老伯神神秘秘,一定不簡單,眼下他們三個,一個郎中,一個十歲小孩,一個病秧子,行事還是要多加小心。
“走,我們先去案發地點看看”
到了朱雀樓,沈悅雋讓桑語和沐雲在一樓找線索,自己和老伯去了二樓,上了二樓後,沈悅雋突然啊的一聲作勢要摔倒,老伯果然屈身向前,一把摟住沈悅雋,一時間四目相對,沈悅雋突然趁其不備舉起手,呲的一聲,扯掉了他的鬍子,傅璟運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嗜笑,這丫頭果然聰慧過人,但是手上卻沒放開。
“放手”沈悅雋輕聲發出警告
扯掉他鬍子的瞬間,沈悅雋也愣了片刻,這鬍子下的半張臉居然如此俊俏,粉唇貝齒,高挺的鼻樑,剛才看著她輕扯嘴角,臉上若隱若現兩個小而淺的梨渦,傅暻運突然挺直了身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可手還是沒撒開。
“姑娘什麼時候識破了我的身份”
“你先放手”這人簡直一臉桃花相的登徒子。
“好”傅隨之鬆手。
“今早,你的眼睛不對,前幾次我並未近距離與你接觸,未曾發現。可今早靠近一點看,你的眼睛有問題,你聲音可以變,容貌可以變,但是你的眼睛並非七旬老人的狀態”
“那你就不怕我是兇手”
“我怕你是兇手,那麼我們三個都得給你陪葬,我信你也是查案至此,我揭穿你是想警告你不要傷害樓下我的朋友,否則你的身份也會被我揭露,吃不了兜著走”
“那小白臉是你相公?”
這姑娘真的太聰明瞭,和那些養在深閨裡的傻白甜千金一點都不一樣。
“……”沈悅雋也不理他,只是繼續找線索,傅璟運把連篇鬍子撿起來重新貼好,背又故意彎下去裝個老人。
回去之後沈悅雋將現場的銅鏡一模一樣的畫了下來。
“我們先拿著這些圖去鐵匠鋪和梳狀鋪一家一家打聽,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明天我們分頭行動,這一老一小還是我們兩個一人帶一個”凌大夫還不知傅璟運的真實身份。
傅璟運看著這紙上的銅鏡竟然和白天見到的一模一樣,連鏡上的花邊瑕疵全都畫出來了,先不說她的畫工竟然如此了得,單那些勾勾繞繞的花紋,她竟然全都印在腦子裡了,這記憶力著實驚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