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沒等老伯說話,來放書的小二說話了,“不用割愛,不用割愛,有備貨的”於是笑嘻嘻的又取出一本交給老伯。
三人結了賬,走出來,可是怎麼把這本書交給官府呢?
第二天一早還沒等他們想出辦法,就聽住院休息家的大姐說抓到兇手了,昨夜四樓又死了一個,臉被燒燬,正對面貼了一面銅鏡,在現場抓住了一位老伯,據說是行兇後沒來得及跑。
四樓孽鏡果然還是發生了。
“不是那個老伯,這根本不可能是一人所為”沈悅雋一聽這大姐的描述,就知道兇手肯定是被做了替罪羊。
“怎麼說”
“據說這幾起案件都是連日發生,也就是一個日夜死一人,把人毫無生息的殺死,再吊起來一個老伯做得到嗎,更何況三樓根據他的描述,整個柱子上全是刀刺,一個人一晚上不可能行得通,而且那刀柱利刃向外那麼深的插滿了柱子,你我這種年輕人都不可能做到的,老伯就更不可能了,至少得兩三個內功極高的武功高手所為。”
“那有沒有可能那老伯就是個武功超群的一定一高手呢?”
“那就更不是他了”
“為何”
“一定一的高手,又怎麼會被幾個官兵就抓住了。”
“呃……,對哦”凌沐雲有點尷尬。
桑語在一旁滿臉嫌棄的搖了搖頭,連她都想得到,這凌沐雲的腦袋是被八卦侵蝕了,這一路上他快把這四十八城的八卦說遍了,而且她們以為出發時他背的一箱子是醫書,可結果某天正在趕路的時候,她們兩個都不理他,他耐不住寂寞掏出一本書看,她和沈悅雋才發現,他這滿滿一揹包,全是什麼《江湖異聞錄》《坊間逸事》《桃花令》這些八卦書籍,一本醫書都沒有。
現在那老伯是註定要做替罪羔羊了。
果然不出半日,官衙門口就張貼出了告示,說兇手已經認罪,次日將在城西刑場處斷頭刑。
“如果不是他為何會認罪”凌沐雲不解。
“怕是屈打成招吧,這世道冤案錯案還少嗎”沈悅雋無奈的說:“算了,我們本身也是自身難保之人,明天一早繼續向西郊趕路吧”
“悅雋姑娘,你這次來朱雀到底是找何人”
“找我師叔,也不知夜閣大亂之後,他們是否安全”沈悅雋實在不願想起那一夜“如果找到師叔,沒準……”
“沒準什麼?”
沈悅雋不說話,沒準找到師叔,就能想到辦法給爹孃復仇。
無巧不成書,師叔家就在城西,幾人趕到城西的時候剛好是那位老伯行刑之日。囚車和他們的馬車正好擦肩而過,沈悅雋看著囚車裡的老伯,是他?居然是那天在書齋碰到的老伯,那老伯垂著頭,手上和脖子上帶著夾具,衣袖收落,露出手腕,那手腕上赫然帶著一個物件,等沈悅雋看仔細,她大吃一驚,那是玉靈珠,是夜閣的東西,他怎麼會有這靈珠,難道他是夜閣的人?沈悅雋因為震驚加上緊張呼吸逐漸急促,突然胸口鈍痛,湧出一口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嘴唇。
“別激動,你現在血脈上湧,小心有性命之憂”凌沐風為她點穴止血,可還沒等他掏出藥丸,沈悅雋突然衝到囚車最前面,攔下了這輛囚車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