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弋沒耐心,也沒優待女士的破毛病,一把把她掀翻,將枕頭套剝下來,順手拿過枕頭下的糖盒子,開啟,裡頭都是些頭繩釦子郵票什麼的,把不是費麗麗的拿出來,哦,郵票全是費麗麗的,沒幾樣是女知青的,糖盒子都是費麗麗家寄來的,扣上蓋扔到費麗麗床單上。
然後滿屋裡轉找費麗麗被室友各種理由拿去的東西。管她主動送出去呢還是被強佔去,反正都是費麗麗的。
費麗麗家庭條件不錯,不然不能嬌養,下鄉時家裡給帶了很多東西,現在,自己手上沒留幾件。吃的喝的要不回來,用的扔了也不給這群狼狽用。
女知青大喊大叫,還說要去找人來。
郝靈耳朵疼:“去,快去,把李隊長和你們的人全喊來,鑼對鑼鼓對鼓把這些東西說清楚。別說是費麗麗送你們的,啥年月啊,人家敢送你們有臉要。是不是搞小團體搞壓迫階級那一套?擺到檯面說清楚。”
女知青不敢喊了,目光恨毒。
果然人以類聚,李家店這地方不是壞人都不能活好。
衛弋想了想,忽然走過去一個大耳光子猛抽,女知青天旋地轉,嘴角一條血。
郝靈揉了揉眼,媽呀,大將軍發的什麼瘋。
衛弋發什麼瘋,用了人家的身體得給人家報仇啊。
他轉著腕子說:“湯芬芬,你打過我十二巴掌,這一巴掌,先還你。”
女知青腦袋嗡嗡的,尖叫:“費麗麗你瘋了”
啪,又是一巴掌。
衛大將軍從來不小看女人,他冷冷道:“還給你而已,你不服,來打我。告訴其他人,欠了我費麗麗的,我費麗麗連本帶息要回來。”
兩巴掌,山崩地裂的,衛弋還是留了情的,以他的力氣,一巴掌能要人命,可儘管留了情,女知青還是吐了一顆牙,望著紅色口水裡那顆牙,哇哇的哭,再不敢多舌。
衛弋揹著行李跟郝靈離開李家店,回頭看了一眼,眼底全是陰霾。
郝靈:“你認真的?”
衛弋:“嗯。這些人欺軟怕硬,沒少打費麗麗。”他在胸口揉了揉:“全是針眼。”
郝靈吸一口:“揍,揍死他們。”
衛弋:“沒事我就來逛一逛,總要在他們走前把這筆賬清了。”
自然隨他,第一次借屍還魂,衛弋本能對原主有種虧欠心理。
換了郝靈,即便出手教訓也多是因為自己看不慣的原因。
衛弋想直接去大林村的地裡幹活,郝靈提醒他:“你得養胎。”
衛弋一呆:“他還需要養?”
郝靈哈哈笑,鹽阿郎再命硬現在也只是個胎兒,還是需要好好呵護的。
把她領到錢家,衛弋不想去知青點,索性錢家房子夠用,收拾了收拾給他收拾出半間房來。
只能聽見外頭動靜卻看不見人影的錢蕙蘭錢慧心抓耳撓腮的,她們聽得出是錢力民和一個陌生年輕女子的聲音,急得不行,這是把小狐狸精領家裡來了?趁著她們娘不在?有心想問,可記恨錢力民出腳不留情,死死守著那沒用的尊嚴,等有個人能回來。
衛弋留在錢家,郝靈去地裡上工,一擔一擔滿滿的玉米棒子往場地上運,最健壯的年輕小夥子都沒她走得快走得穩,後頭換了車子推,她恨不能推得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