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這是她碰上的第一個這麼吊炸天的原身,江姒對於這個原身是很欣賞的。
現在那個賭場的負責人打電話來和江姒打招呼,說是沈星闌就當他們賭場送給她的禮物了,還希望她不要把那些人衝撞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求生欲強的很。
江姒還虛偽地推託了一下。
女人略微有些低的嗓音響起,她的聲音不似普通女性的嬌柔,反而帶著幾分磁性的微啞,又如珠落玉盤。
“這怎麼好意思。”
負責人呵呵一笑,人家只是推託一下,他要是當真了那就是他不懂事了。
“應該的應該的,那小子遇上您可真是他的福氣,您就當給我們一個面子,可千萬不要再推辭了。”
對面不說話了。
負責人心底一下子打鼓了起來,怎麼的,是他那句話踩在這女人的雷點上了?
怪他,說什麼看他的面子。
他哪來那麼大的臉啊讓江姒給他一個面子!
負責人內心淚流滿面。
在他恨不得當場穿越的時候,女人懶散的嗓音才再次響起,彬彬有禮的道謝。
“江某卻之不恭。多謝了。”
負責人受寵若驚:“不敢當不敢當。”
江姒結束通話電話。
負責人這才鬆了口氣,擦擦頭上的汗。
他一想到剛剛江姒說這怎麼好意思,他嘴角就想抽搐。
要知道,幾年前的江姒可不是現在這樣的,她就算當場搶了人回去也不會覺得絲毫不好意思。要是他們賭場敢說一個不字,信不信她能扛著把99式的機槍單槍匹馬去砸了他們賭場?
這女人吊是真的吊,狂也是真的狂。
負責人表示,他當年陪著當時的老闆去參加一場露天晚宴的時候有幸見過江姒一面。
當年那場晚宴死了不知道多少的人,他苟了下來保住了一條小命。
當年,那個女人不過二十歲左右,穿著件黑色衝鋒衣,腳下跨在一輛黑色重機車上,讓人無法忽視的是她肩上扛著的一把AK47。
她摘了頭盔,一雙鳳眼斜斜地看過來,白皙側臉上沾上幾道血跡,她有些嫌棄地抬起手背擦了擦。
她在抽菸,整個人雖然看著鬆散慵懶,但是危險的像只隨時準備狩獵的豹子。
負責人至今記得,她掃過來的眼神冰涼又冷漠,她在看他們,眼神平靜的像是看一群待宰的死豬,而非活人。
這是一個正常人看著同類該有的眼神嘛?!
她的眼睛是那種偏淺的琥珀色,看著類似於某類冷血動物的眼瞳,比如說蛇,晶瑩剔透,但是光看就能看出這裡面透著一股子薄情。
此女非善類,不可招惹。
這是別人給江姒的評價,再後來,也就是這兩年的時候。
京圈的那些人提起江姒都開始用那位來代替,而不是直呼她的姓名。
……
其實原身也不過二十多歲,但她的一生到現在已經足夠波瀾壯闊了。
二十多歲的年紀,她已經擁有了別人幾輩子都積攢不下來的財富,和無可比擬的滔天權勢。
原身無意中窺破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她發現了她的人生不過是別人筆下短短的幾行文字。
原來一切都是註定好了的。
這就很無聊,沒意思,她不想活了,她自願放棄了身體,不願再重複既定的結局,這才有江姒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