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隻小鳳凰,它仍舊有些虛弱,聽到這號角聲,似乎更加刺激了它的神經,只能緊緊閉住雙眼,整個鳥身都在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小妞……我好難受……我……”
虎大郎嘶啞著嗓音,伸出手,勉強握住了林晚的手,突然用了點力,想把她從沈焰川的身邊拉到自己的身邊來。
沈焰川:我還沒死……
當然是要拔河了!
“大郞……破陣啊!”林晚強忍住內臟傳出來的劇烈疼痛,艱難開口,“那個地方……”
林晚伸手指了一個方位,那裡是破陣的關鍵之處,但凡她還有一點力氣,她就自己去破陣了。
可是她的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修為高如虎大郎,在這樣邪門的攻擊之下,居然也沒有反抗的力氣。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嘴唇因為強忍著劇烈的痛苦而變成了灰紫色,只能勉強維持著現狀,不讓自己更加虛弱。
“你們都怎麼了?為什麼我沒……沒像你們傷的那麼嚴重?”
陳凡看著周遭的一切,心裡十分茫然,回過神來,趕緊跑過來看一看林晚的傷勢。
林晚抬起臉,虛弱地看著他。
為什麼獨獨他沒事?
他和他們有什麼不同嗎?
電光石火間,突然間就想明白了一切是怎麼回事。
“是傀儡的血液嗎?”
她之前在哥哥林以時給她的那另外一本陣法絕學筆記之中,好像看過這樣的記載。
那是魔修用來祭祀用的一種邪惡陣法。
鮮血、哭聲、煞氣,加上陣法,以削弱對方的實力!
沈焰川在剛才和傀儡們的對戰中,廝殺得最厲害,身上沾染的血腥氣息最重,因此他受到的反噬最為厲害!
而陳凡他一直被保護著,一點靈力都沒有使用到,所以在這個時候,他除了感覺到一些噪音的干擾,就沒其他的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林晚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幸好剛才自己讓虎大郎去破那邊的陣法,因為虛弱沒能成功。
如果真的過去了,那才是真的啟動了陣法之中的“殺陣”,到時候執行起來,那殺傷力可就無敵了!
現在還有挽救的餘地,林晚閉上眼睛想強行克服一下困難,仔細找出破陣之法。
可是她的耳朵疼的厲害,就像是有一條毒蛇往她的耳朵裡鑽,順著她的血管爬進了她的五臟六腑之中,到處撕咬。
屋漏偏逢連夜雨。
沈焰川已經撐不住了,他突然咳了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後就緊緊握著林晚的手,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上。
縱然是他昏倒了,可是煞氣還在不斷湧入他的體內,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更加危險了!
再看看虎大郎和江月寒,兩人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隨著體內煞氣的不斷聚集,時間每流逝一分一秒,他們倒下的機率就成幾何倍數增長上去!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林晚的手不由自主的又握緊了玲瓏戒指之中的那枚“不染”。
在這一瞬間,面具之後的那雙眼睛裡金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