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青被這個問題問得一頭霧水。
“白小姐嗎?自然是個好人。”
“具體一點呢?”
“她很好看,性格也直接,雖然嘴上得理不饒人,但是做事還是蠻寬和的。”
陸東青誇了一通,也只是得到了蘇舟的點頭,最終也沒有什麼別的內容。
莫名其妙地搖搖頭,陸東青還是轉身跟著銀燭,朝著後院走去了。
不一會兒,銀燭便繞了回來,和蘇舟彙報陸東青的情況。
“……表面上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我把他安排在知春園了,那裡離表小姐的棠梨庭很近,正好讓表小姐看著他。”
銀燭做事情一向十分縝密細緻,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跟著蘇舟,族裡面這麼多的女使,也就銀燭能夠跟得上蘇舟躍動的思路。
“只不過,先前公子問的那番話,似乎有想要撮合陸公子和表小姐的意思?”
“只不過是想想而已,
但是,也的確是很巧,
這種時候,他的出現顯然是會進到我姐和許仙的糾纏之中的,我現在還搞不明白到底是天命如此,還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在背後謀劃著這一切。
如果是後者倒也罷了,如果天命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在我姐回來之前你先盯著她,最近這幾天別讓她亂跑,西湖水伯那邊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我有點擔心。”
“奴婢明白,好在公子現在還是西湖鎮守,這兩日我就讓花妖們出去看看。”
蘇舟點點頭,沉默片刻,忽然問道。
“銀燭,你知道這世間情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
銀燭雙眼中流露出些許茫然。
對於這男女之間的情愛,其實她不太懂。
說起來,在天蛇界家中的時候,她也不曾見過父親有過多在意孃親,孃親偶爾提起父親的時候,也不曾有過什麼所謂的溫柔;
父親也算是是妖土那邊有些聲名的大妖,孃親雖然並不像父親那樣聲名在外,但其實也不是一般妖類,曾經是伺候蘇舟母親、當今天蛇族蛇後的宮人,身份十分不同。
而且她這次離開家裡的時候,父親也只是囑咐了兩句,孃親雖說有些擔憂,可也沒有真的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她和蘇舟在外面奔波有些苦而已,至於什麼不捨,什麼留戀,修行者修行一輩子,追求的,最終都是大道獨行,怎麼會有人糾結在情愛上面呢?
蘇舟看出了她的無語,啞然失笑,可是笑了笑,又嘆了口氣。
“是我想錯了,情愛,本來就是很珍貴的東西,真心相愛這種事,就算是諸天之中也很難尋找,人間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大家都困在苦難的日子裡,或許只有天生的強者和衣食無憂的普通人,願意追求什麼真愛吧……”
銀燭默不作聲,因為在她看來,蘇舟,似乎就是那種會追求真愛的人。
……
……
錢塘縣城外有一條小河,名字很雅緻,叫做浣溪,這條河一直通到西湖裡面,有很多從西湖之中游進來的魚。
而最好吃的,當屬一種黑魚,據傳聞這種魚,體內帶著靈氣,是能夠成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