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其不情不願地轉過頭去,說:“你是在叫我麼?”
那女人睜大了恐怖的眼睛,瞪著我,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或者是我看著就很容易讓她有那麼大的火氣。
她那張血盆大口不斷開合,說:“就是你!你是聾了麼?或者馮禮不是你的名字?”
“我看叫她小三好了,或者---騷貨?”旁邊那個穿墨綠色高跟鞋的女人幫腔道。
我懷疑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任憑大腦在胡亂運作,甚至都沒有死掉多少腦細胞。
“你們呢,如果是想激起我的怒氣來和你們掰頭,那麼請見諒我沒這個時間。”
我不慌不忙地吐出這些話,淡定地彷彿在談論早上吃了什麼。
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鎮定和無所謂嚇到了。
“如果呢,是想要從我這裡再挖出什麼你們覺得很勁爆的,能讓你們悲哀的,一潭死水的生活有些樂趣的八卦,那麼我勸你們去看真人秀好了,那裡面可精彩多了。”
我的表情一定很平靜,和我面前兩個女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冷靜的瞳孔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轍,就像完全複製的一樣,一樣猙獰,一樣令人厭惡。
“看你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說這麼多,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穿正紅色高跟鞋的女人一邊用詭異的語氣說話一邊向我走過來。
我想走,於是根本不去理會她說了什麼,話裡藏了什麼意思,只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誰知她居然一個箭步衝過來,就像離選的箭,直直地閃現過來粗魯地抓著我的手。
我回過頭吃驚地看向她。
她卡粉的臉靠得好近,好像老巫婆,我差點被嚇死。
悄悄在心裡平靜了一下,剛想說點什麼,誰知被她搶先了。
“你休想走,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想走?你這也太得意了吧?”
“就是!別以為你勾引上了我們方總就高人一等了!賤人!”
我汗顏,我哪裡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呢?
“是你們自卑吧。”抓著我的手似乎鬆了一些。
“你說什麼?”正紅色女人微微後退了一步,但還是沒有鬆開我。
“我說,因為你們自卑,才會這樣看待我吧。”
“你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給我閉嘴!”墨綠色女人有些慌張,她本來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人,被我說中要害之後,更加站不穩腳跟了。
“我說實話就是在胡說八道了麼?”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心如止水。
換作以前,如果有人這樣辱罵我,給我莫須有的罪名和如此骯髒的侮辱性稱呼。
我一定會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想和人家幹,非要把對方打敗不可。
或者是直接大打出手,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這些都沒意義了,或者說,我變得沒那麼憤怒了。
不知道是因為遭遇了太多類似的事情,才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我自動發生了變化。
我想可能是前者。
因為經歷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情,所以我知道,我一時的衝動洩憤是沒有用的,只有弄的我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