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不知道江鶴找自己幹什麼,臉上帶著迷茫,姍姍到來,看到站在凌霄寶殿中的江鶴之後,才一臉恍然拱手道:“原來是江兄,不知江兄喊我何事?”
江鶴笑容和煦,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面虎的涵養還在,他請李昊坐下,笑眯眯地說道:“李兄做事可不地道啊。”
“此話從何說起?”李昊不明所以。
“我天地遺族,可有對不起李兄的地方,為何要將我們也圈進殺害長弓無疆的漩渦之中。”江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沒有褪去,皮笑肉不笑,令人不寒而慄。
李昊雙眸微眯,嘖…第一個發現的正是江鶴…
他知道自己乾的事,很多地方經不起細查,但也沒想到率先發現不對的或是天地遺族。
這群天地遺族,的確不容小覷。
對方既然已經揭露,李昊也沒繼續裝下去,讚歎道:“江兄厲害啊。”
“算不得什麼,你的事經不起細查,只是天庭與地府敵對慣了,雙方資訊幾乎不交換,如果他們坐下來談,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江鶴沒有居功,淡漠地笑著:
“不過,你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我很欣賞。”
他彷彿高高在上,看著一隻螞蟻將巨石推向高峰,便笑著拍掌。
李昊察覺到對方言語中的傲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不過…”江鶴話音一轉:“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把我們暴露出來,讓天庭和地府意識到。”
“你以為,天庭和地府都是蠢貨,就因為一個長弓無疆,他們話都不說上來就打?”
“你太想當然了,天庭和地府打了無數年,他們的確積怨很深,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要確定每一筆賬,都能準確無誤地算在對方頭上。”
李昊面無表情,依舊不說話。
江鶴此刻,有種洞察人心快感,上次被李昊鎮壓帶來的鬱悶,以及接連受挫的惱怒,此刻都要宣洩出來。
“你這麼做,只會讓天庭地府察覺到不對勁,你以為將我們拉進去,天庭地府就會把所有的不合理推到我們手上。”
“愚蠢!”他的怒喝振聾發聵:“你到底想幹什麼?告訴我,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之地。”
“你可知,天庭和地府都即將派金仙破界,他們不是來打架的,是來查明真相的!”
“將你的計劃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我們才好動手,彌補你的缺漏,甚至讓天庭地府真正打起來。”
他希望在李昊臉上看到懊悔,無奈,甚至驚惶失措,但什麼都沒有,只有微皺的眉頭。
李昊看著“激動”的江鶴:“那你們是不是也要派金仙過來?”
原本情緒振奮的江鶴猛然凝滯,冷冷地看著李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我倒是願意和你們繼續玩玩…”李昊聳聳肩。
“繼續玩玩?”江鶴啼笑皆非:“你以為把我們丟擲來,天庭地府就會聯合絞殺我們,我們和他們明爭暗鬥,你以為他們不知道?”
“我們能繼續存在,不是因為陰謀詭計,而是實力,即便長弓無疆真是我們殺的,又何妨?”
“唧唧歪歪這麼多,也就是說你們沒派金仙過來。”李昊闡述道。
江鶴臉色冰冷:“你若冥頑不靈,我只能把你丟擲去,你敢挑撥離間,天庭和地府會讓你品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浪費時間,按照你們的立場,你不可能把這件事先透露給天庭和地府,先把你弄死再說。”李昊望著江鶴。
“弄死我?”江鶴嗤笑:“玉帝,你這位朋友還真是天方夜譚,給我鎮了他。”
沒有任何反應,江鶴豁然扭頭,眼神陰狠,看著那尊高高在上的玉帝:“你沒聽見嗎!”
“他不會聽你的。”李昊語氣淡漠。
“哈…”江鶴怒極反笑:“不知所謂,區區一尊玉帝而已,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嗎。”
“既然不願動手,那就等死吧。”江鶴手中浮現一卷帛紙,泛著血光,這並非直接殺掉玉帝的咒法,他還沒有這個資格,只是暫時讓玉帝無法行動。
即便指揮不了玉帝,他也不擔心,他想跑,以李昊的實力也很難讓他留下。
玉帝的軀體中發出一聲悶哼,江鶴眼神中滿是譏諷,軀體上浮現一道道符文,背後湧現一隻白玉鶴。
他沒必要和李昊糾纏,只要離開這裡,便是他贏,他知道絕大部分真相,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