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蠢貨在喊我?”林飛懶洋洋道。
“你為何在潤春苑敗壞我名聲!?”他自然就是紀淵,年紀應該比李昊兩人要大,氣息卻仍是洞天境。
“我說什麼敗壞你名聲了?”林飛反問。
“說我偷拿吾父之靈源晶,與潤春苑會白玉姑娘!”他質問。
“說實話也叫敗壞名聲?”林飛反問。
“你!”紀淵怒極,卻又冷笑:“逞口舌之利,你算什麼東西!”
“不能修行的廢物,就練練嘴皮子上的功夫,百年後,你已成一抔黃土,我卻依然可以在潤春苑留戀。”
“放心,到時候我會帶著姑娘們去你墓前問好!”
這當真是誅心之言,林飛臉色一頓,平和道:“數日不見,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利落很多。”
“紀淵和林飛又槓上了…”
“這兩人這些年可沒少為了女人爭風吃醋。”
圍觀之人有鎮北城老戶,知曉一些過往。
他們這些官二代,身份地位相差不了太多,有什麼矛盾也不可能在大街上直接動手。
誰先動手便失了先機,所以口齒都很伶俐,誰先把誰噴的受不了,誰自然就會動手。
到時候鬧大了還能強迫對方道歉,豈不美哉?
“呵,我可不像你,整天無事可做,和一些腌臢之徒廝混。”他意有所指,更是道:
“白玉姑娘乃潤春苑花魁,並不是尋常女子,早已說明賣藝不賣身,既然如此,再口出汙言,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你說呢,李兄?”
李昊眉頭一挑,看著紀淵:“你是?”
“我是紀淵,家父…”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昊打斷:“我是問,你是白玉的誰?”
“我…”紀淵滯住了,他還真不是白玉的誰。
只是想著,如果李昊真那樣當面詢問白玉,必然會讓白玉心生不悅,他再為其出頭,定能博得好感。
“我是仗義之輩,見不得你這種腌臢之徒。”紀淵強行扯了個身份。
“這紀淵怎麼又針對上旁邊那個人了?”有人疑惑。
旁邊之人訊息靈通:“你還不知道嗎?這是李昊,在潤春苑裡直問白玉能不能睡,這半天的功夫都快傳遍整個鎮北城了。”
這件事是關花魁又牽扯到另一名少年天驕,自然傳得快。
“怪不得,這紀淵為白玉揮金如土,肯定受不了,必然要出頭。”圍觀之人恍然,算是明白了來龍去脈。
“仗義之輩?”
李昊忽然咧嘴一笑。
正此時,人群中忽然擠出來一個身影,滿頭大汗,正是萬仁,他喉嚨聳動,道:“李統領,你們怎麼出來的時候也不喊著我,讓我一陣好找。”
他湊了上來,傳音道:“他是紀司林的兒子,紀司林是隱龍衛的頭頭,你可千萬別動手,否則事情就大條了。”
“你打我也就罷了,我沒背景,在靖衛司有冥老看著也沒事,但他不一樣。”
他語氣急躁,生怕李昊按捺不住直接動手。
“怎麼,沒話說了?”紀淵見萬仁擋在李昊面前,一陣不動彈,便猜到兩人在暗中傳音。
如果李昊不對他出手,那他今日說了這麼多,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暗中思索之下,他繼續道: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是出身東荒的遺民,未經教化,不知禮節,那樣說話也無可厚非。”
他這已經算是指著鼻子罵李昊沒素質了。
李昊眸光一閃,身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紀淵面前。
紀淵恍然一驚,而後冷笑:“你敢對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