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雷體,不想學什麼雷法,還有,我明天就要動身去不周山參加天道宗的入門試煉了。”
邋遢老道人不理睬這些,晃晃悠悠扯著陳觀潮這看看那兒拍拍,跺腳道:“你這根骨不適合那種野蠻之地,一群泥腿子,靠嘴皮子打架,能教你什麼?跟著老夫,吃酒喝肉豈不美哉。”
“我已經應下此事,不能答應您了。”
陳觀潮這輩子不怕吃苦,不怕累,唯獨爬麻煩。很不巧的是,眼前老道士光看這脾氣就是個麻煩中的麻煩。
被拒絕邋遢道人也不惱,那張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陳觀潮耳朵邊嗡嗡作響。
一個時辰後……
昏昏欲睡的陳觀潮看著越來越精神的邋遢道人痛不欲生。
“好,我答應,您老別說了。”
邋遢老道人哈哈大笑:“早答應多好,你看把我老人家累的。”
呵呵,陳觀潮看著紅光滿面的邋遢道人怨念無限。
短暫的討價還價之後兩人商量出來一個折中的法子,打賭。
若是能成為天道宗的弟子,邋遢老道人就送陳觀潮一門正宗御雷法術,若是不能就得心甘情願成為老道人的關門弟子。
不料,陳觀潮剛應下來剛要離開,沒走出幾步,突然背後生風。
“靠,這老傢伙要作甚?”陳觀潮大驚。
只見邋遢老道人輕彈手指,一道光一個折返帶回一滴血液懸浮空中,老道人嘴角快速念出幾道口訣後,雙手結印,一個青芒陣法出現在胸前,雙指一點,血液慢慢融入陣法。
“敕”
陣法四周狂風大作,一顆珠子落在邋遢道人的指間。
邋遢老道人向前輕踏一步,飛身掠影,瞬間來到陳觀潮身前,劃破掌心,在陳觀眼前隔空一抹,大拇指逼出了一滴金色血液直點陳觀額頭。
頓時陳觀潮一陣恍惚,失去了意識。
陣法珠子瞬間融入金色血液之中,隨之沒入陳觀潮眉心。
做完這一切,邋遢老道人彷彿做完最重要的一件事,頓時氣勢萎靡。
耳後三根金髮齊齊變白掉落,尚未觸及地面便化作了飛灰。
“值得嗎?”身後響起一聲幽幽嘆息。
邋遢老人撩了撩臉前凌亂的幾縷頭髮,滿不在乎的說:“我認為值,他便值。”
邋遢老道人轉身看著眼前老書生,開口道:“齊老不死,你不也將浩然經傳給了他嗎?”
儒衫老人微微苦笑,說道:“那本書你我都參悟不透,送人也無妨。只是希望你的半條命值得……”
兩人同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