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自顧唱著戲,邊上又有一大堆龍套,擺弄儀仗,似乎是高中狀元。
而再看去,那旦角懷中竟然還抱著一個小的。
少年想要看清那小孩模樣,正伸長脖子。
忽然背後被人拍了一巴掌。
頓時膽吊嗓子眼,手中簡易的長矛就要往後刺。
卻聽見一聲憤怒:“你小子懂不懂規矩?”
卻被拉著往戲臺子後面走。
竟然是一個長相柔魅的男子,可惜腦袋後面掛著一個辮子。
“我穿越到了帶清?”少年心中想道:“不是初唐武德年間嗎?”
隨後懷疑道:“我怎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等到了後臺,才發現有個神像法壇鎮著:“嗯?許天師?”少年一眼認出法壇上揹著法劍的人是誰。
“你叫什麼名字?”那大辮子秀美男人問道。
少年搖搖頭。
“那你是哪裡人?”
少年指著自己來時的路,卻打算裝作一個啞巴。
“你不會說話嗎?”
這回少年點點頭。
那人嘆了口氣:“又是個苦命的。”
隨後解釋道:“那戲不是給活人看的,這個村子莫名死了三百多戶,全村的人都死絕了。”
“雖然全部埋著酋犬山去了,但今天是他們的尾七,他們還會回到這裡,這戲是唱給他們的,唱完就走。”
少年心道:那巧了,我是第一個從那裡回來的人,這是唱給我聽的?
“看你這副行頭,難道是倖存下來的人?”
少年一臉茫然:說不得我也是鬼呢?
“唉,可惜是個啞巴。”那大辮子秀美男人看著少年:“模樣倒還算伶俐,吃好些也有身段,該圓就圓,該翹就翹,唱旦角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誰叫陳老闆我心善呢,你便留著這裡當個跟包的吧,做些雜活。”
少年點點頭,暫時不清楚這個戲班子的底細。
一個死絕了的村子,一個詭異的戲班子。
多少有點恐怖氛圍了,而且還是大辮子朝,只怕妖孽橫生,怨煞凝結……
不過少年剛剛看了,在火盆下,這個陳老闆是有影子的。
但是奇怪的是,自己是沒有影子的。
這就是剛剛少年自嘲自己難道是鬼的原因。
“既然在這裡當個跟包的,也算入了我下九流的梨園了,再小的角也該有個花名。”
陳老闆道:“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咱們班子就差一個姓李的了,便叫你小李子吧。”
“你當我是太監呢?雖然我本來就姓李就是了。”
“?我姓李嗎?我怎麼把姓名都忘了?”少年再次自我懷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