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凡夫俗子, 那個七八年前,瘦弱的男孩。
但李鄲道並沒有迴避,反而直接踏入。
閔江之中,似乎再無變化, 然而正在長安的李福成和李戚氏卻突然感覺心中空落落的。
…………
“這是哪裡?”少年模糊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處陌生的地方。
“我又穿越了?”
“誒?我為什麼要說又?”少年看著自己的雙手, 有些茫然。
因為雙手跟自己之前的手完全不一樣,是黑黢黢的,髒兮兮的,而且又瘦又小。
“我在打七盤坐,然後從床上跌了下來。”少年回憶之前的事情。
“只是,我叫什麼名字來著?”雙目茫然,少年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只是腦海裡面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名字很重要,不要忘記自己的名字。”
少年從地上站了起來,卻發現很是吃力,肋骨之間還有一股難忍的疼通,甚至一呼吸,就有牽涉痛。
“手太陰肺經受損,胸悶是物理瘀傷。”少年用手捂著胸口,用著按摩手法輕輕緩和,只是突然一個念頭:“若是師父在這裡就好了。”
“誒?我師父是哪個?”少年疑惑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但是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叫了。
天色又陰沉沉,見不到太陽一樣,這裡的環境又不太適合人住。
卻是一處破廟,旁邊還能看見汙穢之物。
一個腦袋已經斷掉的陶土神像手中還拿著笏板。
“不知道裝藏之物還在不在?”少年一念至此。
將旁邊不知道哪個乞丐留下的一根棍子拿著,抻著自己孱弱的身子,走到神像後面。
對著那神像就是一腳,斷了腦袋的陶像頓時跌落神壇,化作了一堆碎片,露出了裡面乾癟的五穀,五色的布條,木板做的“神牌”,還有被髮黃的經書,甚至還有五個銅板。
少年將神像碎片仔細觀察,找到了其中合適的,那塊笏板碎裂後產生的鋒利的陶片拿著,用五色布條將它綁著棍子上,一個武器就做好了。
這才將五個銅子拿到手。又將木牌看了看:“酋犬山土地之位”
“這名字取得不好,不是個奠字嗎?”吐槽一句,本想將其扔了,但是想到以前的某種忌諱,還是將其放入懷中:“小爺我暫時落魄,借了你的裝藏,等發達了,再把你安回去。”
又翻看那本經書,卻在上面看見了幾個字“神壇出遊”。
“哦豁?還是一門法術?”少年原本不認識這些字,但不知道為什麼,看了一遍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就是將開壇,請神靈護持,將陰神出竅,藉助燃燒的香火,夜晚出遊,但是一柱香時間內必須回來。
少年對此嗤之以鼻:“旁門左道。”
心道:“我那群裡分享的法術,不是五雷法,就是天遁劍炁,又或者撒豆成兵,這樣的應該是民間法教的法術,不是正統。”
嘴巴上雖然嫌棄,但依然將其放進了衣襟之中,隨後走出廟門。
廟外荒草茂盛,茅草比人高,天色也不見光亮,灰撲撲的,鄰居是一堆“墳”,也就是有墳包沒墓碑的那種。
少年舔舔舌頭:“這裡還是個好地方來著。”
卻一瘸一拐,循著小道,路過了一個墳包,又一個墳包。
這裡的墳,大包疊著小包,好像一個村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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