貙人本來就是個不懂法律的老婦,死後行屍走肉,不知道怎麼融合獸類的魂魄,因此才變成了貙人。
此時一聽不孝罪如此嚴重,連忙道:“那我不告了,我不告了。”
李福德驚堂木一拍:“公堂的冤鼓既然敲了,必然是有案子的,你說不告就不告了?是不是不孝罪,本官自有定奪。”
那貙人膽子被嚇破了,只覺得李福德身上冒著金光,正氣凜然,好似有數丈高大。
渾然忘記了自己可以變成老虎跑走,只在這裡繼續說道。
“我那兒媳婦似乎知道我跟著我跟我兒子說的話,很快便把大部分精力拿來對付我。”
“我兒出海打漁,有時候三四天才回來一次。”
“她就指喚著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按腿捏肩。”
“為了我兒子,我也只好忍著,誰知道他變本加厲,竟然不讓我上桌吃飯。”
“你兒子難道不清楚嗎?”
“她會妖法,已經把我兒迷得神魂顛倒……”
李福德沉吟一會。
“你是怎麼死的?”
“那風雨交加,老婆子我飢寒交迫,算是餓死的。”
貙人道:“等著我醒來,已經在棺材裡了,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從立馬爬出來後,依然趕會家裡,卻是放心不下我的兒子。”
這時候陳黃氏的兒子和妻子也已經帶到了。
只是跟著貙人說的十分不一樣,陳黃氏的兒子十分瘦小,面板黝黑,陳黃氏的兒媳婦也是面黃肌瘦,並不如陳黃氏所言。
……
李鄲道聽著這裡了,疑惑問向老漢:“你前面說他媳婦好看,怎麼現在又說他媳婦長成這個樣子?這不亂講嗎?”
老漢道:“所以說李縣父母官好啊,這樣的婆媳家事都能分辨清楚,不單單聽那陳黃氏的一面之辭。”
“你且聽我講明白了,你就就知道了,他兒媳婦原先確實是漂亮的。”
……
“下跪何人?”
“小民陳海鬼。”
“民婦陳洪氏。”
李福德聽到一個人的名字叫海鬼,便覺得奇怪,不過按下疑惑,開口道:“你老母死有冤屈,變化喊冤,說是被你們二人虐待至於凍死,餓死,要告你們不孝之罪,你們可有什麼辯解?”
“回父母官,我們冤枉啊,我和我媳婦悉心服侍我娘,並無不妥之處,這其中有冤情,還請父母官明鑑。”
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兩邊必然有人撒謊。
師爺都搞不清楚狀況了。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這種家務事。
不過李福德並不信這個邪,反而讓其媳婦開口說話:“你戶籍何在?哪裡人氏?”
那陳洪氏道:“妾身原是青樓女子,因丈夫陳海鬼出錢贖身,做了他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