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不在口中說仁義,但存於心中。”
“若不扶持李唐,百姓依然民不聊生。”
好傢伙,這是道理之爭。
難怪師父要離開樓觀道。
只是看起來是樓觀道格局大了些。
然而卻也跳不脫歷史的侷限性。
李鄲道開口道:“樓觀貶低三張偽法,駁斥其造反,收百姓五斗米,偽造符經。”
“然而樓觀未免沒有脫離百姓投入達官貴人的意思,皇家宮觀之下,奢華靡離,掌門能心存仁義,帝王百姓一視同仁,其他人呢?”
李鄲道此話一出,岐暉子立馬看了過來。
李鄲道繼續開口:“樓觀此後,難道也要被後人批駁,如樓觀批龍虎山一般嗎?”
“然而你能定天下蒼生嗎?”岐暉子問道。
“為何不能?”李鄲道開口:“我如何不能定?”
岐暉子哈哈笑了,突然推掉了前面的牌位。
整個人立馬受了反噬,而紫府真人臉色大變:“這太乙周天大陣!”
岐暉子吐出黑血。
“既然後輩有此傑者,貧道也無需維繫這亂糟糟了。”
李鄲道一愣。
好傢伙,原來你早想撒手不管啦!
現在全部推給我了?
不過這也是李鄲道自找的。
人家至少還有扶龍庭的決心,李鄲道自出道後,除去開展協和,似乎沒有什麼利於人道的事情,此時卻也敢在岐暉子面前放出口號。
因此剛剛岐暉子一問,李鄲道一回。
自成了因果,自命格上發生接替。
而岐暉子搖搖頭,擺擺手:“不礙事,我要是枯坐下去,心力衰竭元神寂滅,那才是真的礙事。”
“李唐天命已經削了,非我人力所能阻止,李淵氣數盡了就盡了,及時止損,另尋賢君佐之便可。”
紫府真人嘆息:“終究是老龍情深,新龍未必賣我們面子。”
李鄲道開口:“這個不必擔心。”
孫真人道:“我這個徒弟,倒是有主見得很,且自老君處傳了符書。”
“這個我知道。”岐暉子道:“我還知道,你上山來所為何事。”
“靈感寺之事,樓觀不會放任不管,自然你開府立派,樓觀也會去捧場。”岐暉子道:“只是你不要忘了,你今日對貧道說的,能定天下之豪言。”
“定然不忘!”李鄲道大聲回應。
岐暉子又對紫府真人道:“樓觀弟子風氣確實該整頓,道學之人,如何生出倨傲之心。”
“想來是三尸作祟,叫弟子們持戒律,做齋月,守庚申吧。”紫府真人開口道。
李鄲道聽著岐暉子已經知道自己上山做什麼,心道,傳說太乙之術,可算修行之人,而奇門遁甲不行,今日一觀,果然如此。
“天色已晚,師叔和師弟便在樓觀休息一晚吧,貧道還需調息一二,明日再同二位細說我樓觀如今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