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德在考場中已經擬訂了一卷書冊名字《沉冤錄》,要為民請願,沉冤昭雪,自然稱得上貴人。
這股子清貴之氣,不在於權柄,而在於品格。
當然至於踐行,這又是另外的事情,屠龍少年變成龍的事情也不少。
此時是聖賢,往後也可能是大惡人。
李福德驚訝:“您跟我侄兒認識?”
李鄲道笑道:“這位能掐會算,定是叔叔你肯定要中,他才敢上來討一杯喜酒喝,畢竟曉陰陽,會人事的稱號不是白叫的。”
“哈哈哈,過了,過了。”袁守誠卻是又側著臉問向李鄲道:“天宮一遊,感覺如何?”
“這你也知道?”李鄲道驚了。
幾人相邀相賀,一起入了府中。
李鄲道焚上最好的香,又將龍宮吃不了兜著走的瓜果酒水全部拿出。
此時酒樓點的菜已經溫過三遍,再溫就失了味道。
除卻李福德,還有丫丫的老師,劉乃盛,同行的四門館學生,一個叫盧生的,上次調戲龍女,結果吃了水莽草的那個。
此時都在討論著題目。
考試後慘烈的教訓就是千萬不能對答案,不對答案,全是對的,一對答案,拔涼拔涼。
李福德倒是沒有這樣的情況,但那盧生的確是差些火候。
幾人互相默寫了自己的文章,相互傳閱。
就連李鄲道也驚了:“叔叔這書,算是給他讀明白了。”
別人不提著如何,李鄲道卻是隻跟著袁守誠聊著起來了。
“太學裡有個劉炫博士易學造詣很高。”
袁守誠嘆道:“確實,但他還有個兄弟叫劉悼的,更是厲害,學究天人,我也是自愧不如,前朝《皇極曆》就是他所編,已經是比日書,玉匣記更全之書,天時地利人合,盡在其所算之中。”
李鄲道驚訝:“比您還厲害?”
“我曉陰陽,會人事,能避死延生,竭盡全力,可推演前五百年之事,後五百年之變動,他卻以皇極之道,可以瞭然前五千年之事,後五千年之事。”
李鄲道受了驚嚇:“那不就是推演劫運?”在大赤天時,太上老君就說昊天上帝脫劫而去是因為看到了不可改變的未來。
“不錯。”袁守誠道:“所以他能做欽天監正,我卻只能在街頭算命。”
“師叔您低調了,既然是卜門當家之人,應該是能算生定死的,只怕是師叔你不願意去吧。”
“我有個侄兒倒是在欽天監。”袁守誠道。
“袁天罡是吧。”李鄲道問道。
“看來師侄兒你也學了點易理。”袁守誠驚訝。
李鄲道心中呵呵,誰不知道你們叔侄兒倆啊。
“不錯,只不過,還需要些時日。”
李鄲道指指天上:“那您算天算地,可能算出上面出了什麼事情?”
袁守誠臉色一變,隨後搖搖頭:“說不得。”又道:“你也應該知道為何說不得。”
李鄲道點點頭:“只是苦了修行了。”
“龍虎玄炁也是寶藥。”袁守誠道:“不必如此抗拒,要論因果,其實也不用太理會什麼。”
李鄲道給袁守誠倒酒:“這些倒也不必多說,難免犯了忌諱。”
又道:“不如給我叔叔算一算人事,看走誰的路子,這件事情能定下來。”
袁守誠掐算指頭,道:“此事確實有些顛簸,不過可以找姓李的解決此事。”
說罷,袁守誠對著李鄲道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