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連雞都沒殺過,需要練練手,殺了什麼東西,總比沒殺過要好。”
由於李鄲道今天狀態不對,只是打了幾套廣播體操,並沒有過多的操練。老爺子就帶著李鄲道,還有崑崙奴,丫丫一起帶著工具去了農莊。
殺雞殺羊都不會在這裡殺,弄髒了不好收拾。
崑崙奴,李鄲道都揹著簍子。
老爺子揹著手帶著三個人。
先叫崑崙奴帶著母羊,牛兒出去吃草。
公羊見著自己單獨被留下,還來了這個渾身殺氣的老棒材,直接後蹄掄地,頂著角就要撞過來。
老爺子根本不躲,柺杖一掄,側面打在了羊脖子上,當場這羊就抽搐在地。
口鼻流出血和透明的液體混合的東西。
李鄲道看著這羊瞪大的眼睛,裡面此時慌亂無助,四隻蹄子亂騰,卻站不起來。
老爺子利索把羊的四隻腳捆住。
丫丫在一邊看著如此血腥都呆了。
“愣著幹嘛?”李寶京道:“殺啊!”
“殺哪?”
“把喉嚨割開,放血,把喉管扯出來打個結,免得肚子裡髒東西流進血裡。”
李鄲道確實是雞都沒有殺過。
但是咱上過外科實驗課,殺過兔子。
只是這刀,比手術刀片更大,更沉。此時一刀劃開。
就看見羊留下了眼淚。
丫丫用手遮住眼睛。
血從大動脈中流出。四肢抽搐得更厲害。老爺子壓住它,好叫血全部流到陶罐裡。
血流乾後,羊體溫漸漸失去,眼睛生出詭異的光。
李鄲道總算明白,為什麼君子遠庖廚了,只因不忍之心。
之前給兔子做實驗還是會打麻醉的,死了都沒有感覺,這個直接是活活自己弄死的。
老爺子道:“有些手生,不過還行。”
說罷就開始自己動手了。直接拿過李鄲道手中的刀,把剛剛李鄲道割開的口子割得更大了一些,又放乾淨最後一些血。
直接把食管抽出打結,然後在羊角處割開口子,開始吹氣,不過老爺子氣虛,不一會兒就沒氣了,叫李鄲道來吹。
李鄲道強忍噁心,開始吹皮,所謂吹牛皮也是如此吹法。
此羊並不會開水燙毛,而是連皮帶毛扒下來,經過硝制工藝,製作成襖子,西北羊皮襖子一般。
李鄲道把氣吹進後,老爺子就直接斬掉羊腦袋,從腹部一刀,把整張羊皮,連皮帶油,帶肉取下。
血肉淋淋,紅的黃的,白的,青的都能看見。
李鄲道都覺得好生嚇人,倒也不是嚇人,只是對這種血肉紅色難免帶有一些死亡的敬畏,這也就是為啥,農村有的地方殺雞要插香,殺牛羊之類要打一封爆竹的原因。
老爺子把帶血羊皮掛起,叫李鄲道做下手,開膛破肚,取出內臟,大腸還是熱乎的,裡面有沒有消化乾淨的草料。
廣西有牛癟湯,這個羊癟可以吃嗎?李鄲道不敢想象。
然後是羊心,肝,肺等。
老爺子直接把羊肺和大腸,尿泡給了李鄲道,要李鄲道帶去河邊洗乾淨。
李鄲道只好用揹簍揹著去河邊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