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鄲道嚇一跳:“白天也能見鬼?”
“此鬼不是平常鬼,是天鬼。”
“如果沒猜錯的話還是一夜叉鬼,可能青面瘟神夜叉海鬼。”
“如此難怪師父見不到她家孩子的魂魄了,想來是被夜叉鬼索去了。”茱萸道。
“你打得過嗎?”李鄲道問道。
“打不過。”茱萸道:“瘟神夜叉鬼,先是瘟神,再是夜叉鬼,她是瘟神座下的鬼將。”
“那瘟神過境,咱們有問題嗎?”
“這倒是沒事,她沒有故意行瘟布疫,最多許多人風寒發熱,一些邪氣入體罷了,再者聽陳秦氏言,那鬼是在躲什麼人。”
“此事還得報給師父。”茱萸道。
陳秦氏開始重複:“我單知道會有拍花子來拐賣孩子,卻不知道竟然還有這回事。”
“唉,她請了瘟神過門,本身就活不長久,而且那瘟神所言報恩,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李鄲道道:“結果了他那個孩子,說不定就是她說的好事,銷了此家的陰債,叫他們不被一輩子吃藥的孩子所連累。”
李福成聽著神啊鬼呀的,有些當成志怪小說來聽,有些不信。
“這算什麼呢?”李鄲道問道:“是福還是禍?”
茱萸道:“瘟神入門就是禍事,好事也會變壞事。”
李鄲道問道:“這瘟神入門,如何解決呢!只怕單單這個也弄不好吧,我們這樣的法子。”
茱萸道:“沒事,我師父既然沒發現什麼,應該就是沒有瘟氣殘留,且她是逃命的,應該是收著了氣息的。”
李福成又問:“我們倆家是鄰居,為何那日,我們沒有聽見什麼呢?”
“你家有一個殺了許多人的人,人都怕,何況鬼?要知道鬼是人死後變的。”茱萸道:“不說你爹老了,或者他殺了多少人,只要他沒死,就沒有什麼鬼敢去你家。”
李鄲道心裡果然:“人怕鬼,鬼更怕人。”
看著陳秦氏還在那裡一遍又一遍重複,就應該知道她是自責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娃。
好在慢慢情感宣洩出來好多了,治病如此,情感堵塞,就應該疏通。
沒過多久,天就黑了,李鄲道把丫丫從自己家抱過來。
陳秦氏被陳東石解開繩子。
茱萸扔出幾張藍色的草紙剪成的小人:“天長水地長水金長水三水並一水,一水叫大鬼,大鬼請二鬼,九鬼速速來,如若不來,打入監獄,北帝黑律急急如律令。”
一陣陰風吹過,那紙片人竟然活了過來。
好傢伙,二次元狂喜!直接對著紙片人來一發,虛空來襲。
只見這昏暗的房屋,畫面一轉,變成了公堂。
“下者何人。”茱萸把手一拍桌子。
只見大鬼變成師爺,小鬼變成衙役,面色青紫。
李鄲道盯著鬼面,可惜只是藍紙一張。這幻術能迷得了別人。在李鄲道這裡,只能看到藍紙身上似乎附著有一團陰影黑氣。
那陳秦氏一見官差,當下嚇得發抖。
“犯婦陳秦氏!你可知道此處是何處?”
“此乃北陰酆都太玄公堂!陳秦氏!你可知有人狀告於你!”
“不干我的事啊!我什麼都不清楚!”普通農婦,一聽自己在陰間沾上了官司,當下慌了神。
此間多多聽聞陰間煉獄可怖,威呵種種,在她心中,比陽間官府還要可怕的多。